“我只想知道小十对阿序做了什么电视都不敢播的事,我求知若渴球球练习生们多说点”
“粉投怀宋抱,每天都在过年”
……
cp粉狂欢了一上午,以为这已经够幸福的了,万万没想到下午打开微博另有惊喜。
她们的爱豆的个人微博终于营、业、了。
不是措辞官方的转发,不是礼貌互动,是第一次发货真价实的日常自拍。
前后脚一起更新的。
背景一样,一看就是同组照片。
最重要的是,还是合照。
在照片里两人或坐或站,视线经常撞在一处。
即使背对对方、或者落脚点不同,但依旧分外和谐,仿佛她们两个站在同框,便不会不相衬。
她们分明没有肌肤相贴,甚至永远隔着半米以上的距离,妥帖有礼,但两人之间纠葛难言的氛围感呼之欲出。
cp粉看了直接化身土拨鼠啊啊啊啊啊,无数写手画手撂开笔:
“官逼同死。”
“前有节目组结婚照,后有两人私下发结婚照,投怀宋抱给我锁死!!!”
“这两天是在休假吧?节目里没住够是不是,两天假期都要黏在一起,还是有什么在节目里不方便做的#狗头”
宋莺时和怀絮两人都是春野万众瞩目的选手,粉丝数量在一个月内狂增至七位数,两个人一起联动营业,被无数人转发。
不管是节目谁的粉丝,还是看过春野的、没看过春野的,在看到合照时都有一瞬失语——
照片里的主人公们颜值双绝,整体氛围感安静而浓烈,像一缕浓郁温暖的木质馥奇香,又兼具丝丝自然清甜,温柔而清爽。
这组图在一个下午的时间成功出圈,在自然燃起的热度中冲上热搜第一。
“绝”
“女孩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
“以前不理解磕百合的,现在我想说我可以,我太可以了!”
……
经此,投怀宋抱超话再度迎来一大批被正主的糖迷晕了的新入坑同好。
cp粉:正主太能干,显得我们好拉胯怎么办?愁。
-
cp粉心中的发糖妻妻此时正在整理食材。
原本宋莺时想去超市亲自采购,半途改了主意,改成网上下单。
戴口罩怕被认出来是其次,主要是她这个家米油盐酱醋样样都缺,真去超市买,后车厢都要塞爆,还不如在家等送货上门。
宋莺时挑出今天要用的菜肉,就要把其他的放进冰箱,转而被怀絮拦下:
“你去做今天的菜,我来处理这些。”
宋莺时就没插手了,她洗菜切肉,忙了会儿,转头观察怀絮在做什么。
怀絮把菜类洗干净,沥干,再用厨房纸裹住根部,把绿叶菜放进密实袋里,封口。茄子和西葫芦用保鲜膜包住,土豆和苹果一起放进密实袋。
宋莺时买回来不少部位的鸡肉,怀絮找出调料、拿了个小碗就开始调腌料,再把腌料倒进装鸡肉的密实袋。她行云流水地调了三四种腌料,分了不同袋子,统统放进冰箱冷冻层,摆放得整整齐齐。
跟她那严谨科学、透着精致的厨房态度比,宋莺时觉得自己怎么有点糙。
她拿着锅铲,由衷感叹:“你怎么这么厉害?以前都没看出来。”
怀絮瞥她眼:“春野的厨房不开火,全是沙拉三明治。”
宋莺时一想也是,春野最大的装饰品可不就是厨房吗,她笑出声,转而却想起……不止是厨房,在原书里女主的厨艺也只是勉强啊。
宋莺时这边还没思考出结果,忽然听到怀絮问:
“今天为什么突然抱我?”
她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稀松平常,内容却炸在宋莺时耳边。
宋莺时手里一滑,差点让锅铲掉进锅里,她重新攥紧手,不知道今天怀絮怎么打起了直球。
有些东西,本来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
宋莺时故作无事地嗔道:“抱一下都不行啊。”
怀絮边处理牛肉,边道:“行。”
宋莺时还没说话,便听怀絮道:“我可以抱回来的吧?”
“……”
“抱一下都不行啊?”
同样的托词被还给宋莺时。
宋莺时心不在焉地翻了两下菜,心里有股情绪窜得和眼前冒起的白烟一样,起伏不休,变化不停。
昨夜她说是要想想,却什么头绪都没理出来。
脑海里闪现的要么是《灯开》舞台上妖娆万千的怀絮,要么是跟她说“习惯了”的清冷脆弱的怀絮,想着想着,疲惫的身心与一丝逃避心态拉着她坠入沉眠。
窗外的夕阳渐渐逝去,光线在某个瞬间为之一暗。
宋莺时抬手关了火,转身去开灯,再回到炒锅前:“炒好了,再炒个空心菜吧,你要不要喝汤?”
身后安静了会儿,怀絮走过来,从碗碟架上拿出一个白瓷盘,递给宋莺时。
晚餐是两菜一汤,一荤一素,汤是青菜豆腐汤,足够两个人吃饱。
吃完,怀絮自觉把碗筷放入洗碗机,收拾厨余,而宋莺时极其自律地跑去了健身房。
她拉伸完回到套间,刷了会儿手机,去冲了个凉。她从浴室出来时,外面下起了雨。
六月的雨总是像下不完一样,唰的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宋莺时踟蹰了下,看着窗上拍起的雨痕,感受着过于安静空旷的套间,犹豫之后,她顺着连接套间的衣帽间、酒柜,往另一个卧室走。
叮嘱一下怀絮吧,万一她忘记关窗呢。
宋莺时找了个作为主人来说很好的借口,她心知这是借口。
走到怀絮的卧室门前时,宋莺时发现门没关。
不是留了条门缝,也不是欲语还休地半敞着,而是全然的敞开,毫无保留。
像明知今夜有客。
房间里昏暗,只留了床头的几点灯,照得夜仍是夜的颜色,勉强能视物。
宋莺时脚下微滞,在没想好要不要进去之前,她抬眼便看到怀絮。
怀絮离她很远,她站在卧室另一端的阳台上。
落地窗将空间分成等平的五份,四份遮挡在卧室与阳台之间,而怀絮站在最中间的那份里。
她穿着吊带睡裙,身姿修长而绰约。丝绸像阵薄雾裹着她,随着她身体流动。蝴蝶骨在她乌黑的长发里若隐若现,皮肤冷白得像一抹冻。
窗外,夜色中的雨丝随风刮来,或许还有江面的水汽。她不避不退,淋着薄薄的雨,她手伸出阳台,抬到头顶之上,拨云弄月似的,用纤长骨感的手指去捻雨丝。
里面光线很暗,宋莺时却仿佛能看到那些雨怎么滑上她手,怎么被风吹上她身,沉压压地落在她睫毛上,像粒枝头的露水。又或者,殷切讨好地去吻她唇。
宋莺时下意识地向她走近,在怀絮身后四五步的距离缓缓停下。
这个距离将怀絮看得更清楚。
她甚至能看清那些雨丝怎样缠向怀絮的长发。
而怀絮像是不知道她在身后般,仍旧在雨夜自得其乐。
窗外有风无月,水汽中的夜景像隔了层薄雾,因朦胧愈发动人。
怀絮指尖勾着玻璃窗的外侧,沾了新淋的雨水,转而在玻璃内侧,用手指慢慢划着。
一横,一竖,横折钩……
她如孩童习字般,一笔一划地写了个“雨”。
最天真无邪的动作由最魅惑诱人的女人做出来,连就着冰凉的雨写出来的字,好像都是滚烫的。散发的不是墨香,是馥郁的女人味。
怀絮顿笔在最后一个点上,她指腹贴着玻璃,转身向后一靠,靠在那个“雨”字旁,静静看向宋莺时。
她眼中似乎如雨夜般漾着冷雾,边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勾着人去探寻她。
宋莺时不知怀絮是何时成长到这种境地的,只用眼神便织出了一张让人无处逃身的网。
那网兜头落下,宋莺时被盖在里头,却不甘愿束手就擒,她故作沉着道:
“我来提醒你关窗。别生病了。”
怀絮不言语,朝她伸出一只手臂。
冷玉般的手臂,漂亮的线条一路蔓延到指尖。上面沾了薄薄的不均匀的水意,轻轻滑开。
宋莺时看了一会儿,移开眼去看怀絮的神情。
怀絮收敛眉眼,转瞬间,方才那股外放的狐狸的味道尽数藏进疏离清冷的皮囊中。
她语气轻似喟叹:
“今晚的雨很凉。”
宋莺时抬腿走向她,在怀絮抬眼之际,从怀絮身畔毫无停留地越过,她用力关上窗户,语气有些硬凹的生硬:
“不早点关窗。”
宋莺时呼出一口气,呵在玻璃上,背对怀絮叮嘱:
“快睡吧。”
说完这句话,宋莺时觉得她该走了,不该继续站在这。可脚下却生了根,多留了几个呼吸的功夫。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准确来说,她在这么做时,完全没觉得自己在等什么。她只是这么做了,没有缘由的。
直到身后的柔软身躯贴来,怀絮在她耳后轻喃:
“这样,就算抱回来了。”
怀絮的唇舌灼灼滚烫,环在宋莺时腰间的手臂冰凉。
冷热间,宋莺时一脚踩空,堕入深渊。
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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