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二楼看着林姨帮怀絮铺好客房的床,宋莺时才有了怀絮真被留宿了的实感。
楼下客厅正传来宋诚与怀絮聊天的声响。其他客人都走了,这点动静便显得分外清晰。
徐从菡和林姨在客房里走来走去,一个动口一个动手,宋莺时几次发觉自己十分碍事,干脆扭头去卸妆洗漱,再舒舒服服地钻进衣帽间——
她妈就知道留人,也没想想怀絮明天穿什么。
这两个月她人不在家,徐从菡逛商场也没忘了她那份,她的衣帽间多了许多没动过的夏装和秋装。
两人身形相仿,宋莺时想着怀絮的模样,挑了两三套想看她穿的出来。
等她再抱着衣服走回客房,发觉徐从菡和林姨都不见踪影,客厅也没了说话声,整栋房子里像是只剩下了她和客房中顾自打量的怀絮。
宋莺时踩着拖鞋踏踏过去,把衣服放在床上:
“喏,预备你明后天穿。”
怀絮回头看去,宋莺时发尾微湿地站在床边,锁骨上滚着颗露珠,她的烟粉睡袍柔软顺着身体弧度垂摆,曼妙生姿。
恍惚间怀絮以为这是她曾想象过的画面,一个小家里盛着她和宋莺时,不管外头是黑夜还是雨天,这里永远干净明亮,温馨柔软。
不过转瞬她便回归现实,想起这是宋莺时的家,她只是借宿。
宋莺时见她不说话,轻哼一声在床边坐下,踢掉拖鞋,赤脚踩上怀絮的小腿。她脚心柔嫩,脚趾透着淡淡的粉,说话时偏头看人:
“你不会半夜出来换床睡吧。”
怀絮弯腰,捏着她脚踝拿开,却没松手:
“我不知道你房间。”
宋莺时快速道:
“出门路过楼梯口右手边第一个门。”
她快言快语,倒豆子一样说出来了,随便招惹人,听得怀絮手下猛地收紧。
宋莺时脚踝被圈得死死的,下意识动了动,却像拴了金脚链的雀,被禁锢在原地。
她索性不动了,任怀絮攥着,甚至带着她的手往高处抬,去踩怀絮的肚子。
“你还真想来啊……”她压低点声音,透出些冒险的欲望,大胆寻求刺激,“要不,我来找你?”
宋莺时高抬腿,睡袍顺着滑下,堆到腿根,堪堪遮住未泄春光,一片晃眼的白。她姿态洒然,笑吟吟的,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怀絮双眼一眯,不动声色道:
“还要走么。”
她说话的同时,手顺着宋莺时的脚踝向上徐徐攀爬,仿若藤蔓末端打着的细小卷儿轻轻垂在雪面上,绒绒的,轻轻的,痒痒的,刮起一阵阵向外荡开的涟漪。
宋莺时小腿肚几番收缩,难耐地向后躲,偏偏小腿刚从怀絮手里溜走,又被她拽回身下。
一片阴影随即覆上,怀絮的发丝在她锁骨上下巡视,荡得销魂。
怀絮做这种事时,越是面如冰霜就越是撩人,禁欲又性感。
宋莺时也被她激起来了,抬头咬她下颌,留下点微红的齿印,又吹了口气:
“去关门。”
怀絮问询的目光在她脸上绕了圈,就像是在问:
你确定?
宋莺时抬腿顶了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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