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回去的路上,阳光照得他的皮肤愈显苍白。
素衣满脸凝重道:“今日主子就该回都司府,今晚是月圆之夜。”
苏薄坚实的后背渐渐绷出一身汗,口中却淡淡道:“月圆之夜怎的,你觉得我过不去了?”
素衣不再多言,只道:“回去以后主子切不可再出门。”
到入夜时分,素衣已在苏薄房中备好一只浴桶,灌满了水,并从地窖里提来了一桶冰。
素衣道:“老样子,三个时辰半刻都不能少,主子进去吧。”
这厢,江意把苏薄送走之后,回房把之前整理好的各种药材又倒腾出来,向来羡问了个方子,然后专注地按照比例配制。
来羡道:“你别说你弄这药是给苏锦年用的。”
江意理所当然:“除了给他还能给谁呢。”
来羡道:“就算你配好了药,要怎么给他吃下?”
江意道:“若是放在平时饮用的羹汤里掩盖不住这药味,可他和戚明霜今天落了水,厨房总得多熬几次姜汤或者别的汤药,有药味就再正常不过了吧。”
她一边忙活一边悠悠又道:“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毒药,药材可都是温补的。经手的应该都是戚明霜的下人,少有懂药理的不说,就是察觉出这是什么药,那也是为他俩行方便,自不会拆穿。”
来羡道:“啧啧,看三足金蟾游泳只是个开始,这才是你的目的。”
斜阳洒照进房里,她坐在余晖里,一双眼睛被淬得清透澄净如琥珀,里面封着层峦叠嶂一处天地,万般瑰丽。
她道:“这也不是我的目的,这只是一个过程。”
苏锦年的身体底子还好,但戚明霜却不可避免地着了凉。
下人们不敢大意,晚间又送了驱寒的汤药来。
虽然苏锦年没着凉,但大夫嘱咐,最好都喝点驱寒药。
戚明霜正在卧房里卧床休养,丫鬟把药送了进去。
这会儿苏锦年还在书房里,随从便把他的那份送去了书房。
今日下午苏锦年收到了外面的消息,一些京中官吏在昨夜至今晨之间,离奇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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