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是其一,另外两名江意虽不熟悉,但也识得。
江意跨入审堂时,余光可见这些人分座在审堂两侧。一张张太师椅摆得十分整齐,大理寺不敢怠慢,还送上热茶。
苏薄坐在审堂最首,他手里拈着茶盖,正撇去茶盏里的浮沫,江意进来时,他习惯性地手肘支着头,侧头看着她。
眼神落在她身上的镣铐上。
身边的武将见状已是拍案惊怒:“是谁给她套上的镣铐!”
审官只命人去把江意带来,但是没有下令要锁上她,眼下见此情形也十分意外。
本来这个案子涉及臣之女和武将之女,朝中臣武将的关系本就趋于微妙,眼下这般做派,无疑是添了一把火。
当江意缓缓抬起头来时,满脸泪痕,屈辱悲痛的神情流露得淋漓尽致。
她一边含泪,一边掷地有声地问:“敢问审官大人,案子还没开审,我现在是犯人吗?”
审官当即命人来为江意解开撩开。
然,江意躲开拒绝了。
她慷慨陈词道:“倘若我真杀了人,给我戴枷锁,给我戴镣铐,我绝无异议。但在此前,我被如此从侯府带出,穿街走巷,游行示众,当作何解释!是不是因为我父兄为国征战未回,我无所依靠,你们便能如此羞辱于我!”
审官看向贾业成,贾业成道:“相府小姐命案,现场证据俱在,江小姐身为重要嫌犯,下官怕侯府的人阻拦,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江意回头看向他,道:“我侯府的人一直紧随其后,可有过一丝阻拦?我一介弱质女流,可能逃跑反抗?!”
苏锦年双眼乌青,恨恨道:“不要急着说大理寺羞辱你,你杀人罪名成立,游街示众还算轻的。”
江意忍下眼泪,道:“也好,那就先审案吧。倘若结果我不是罪犯,再论后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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