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问他再合适不过。
苏薄道:“你想学?”
江意道:“我想自保。”
苏薄道:“很简单,比他更强更快。”
江意沉默片刻,道:“那像我这样毫无基础的,要是练一练的话能有效果么?”
苏薄道:“效果不大。”
江意抽了抽嘴角。
后来,她额间蓦地一凉。
江意抬头望去,片刻,才看见零星落雪在暗淡的灯火下款款飘零。
她呼出一口白气,雪恰恰落在她睫毛上,她颤了颤眼帘,只觉得凉意钻进了眼睛里,那股劲儿凉得她鼻子发酸。
又下雪了啊。
苏薄抬了抬手,将裹着她的衣袍往上拢了拢,将她裹得紧了一些。
她低头压了压耳边散落的碎发,无言。
须臾,小巷那头响起了车马声。
马车到了跟前,春衣绿苔跳下车来,看见江意安然无恙,顿时眼泪就飚出来了。
要不是暗卫及时告诉她们江意无事,恐怕两丫头当时不管不顾就要冲进去找她。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雪越下越大,江意便起身上了马车。
她一走,苏薄也不好再留下来。
否则那么多人看着他俩进了一个房间,最后姑娘不见了却只剩下他一个,有点说不通。
不如两人一起不见了,还让人好想点,以为是他带了人姑娘回了家。
素衣也牵来了马。
马车悠悠在幽暗的小巷中行驶,苏薄骑马在侧。
楼上嫣然的灯笼,在夜风里一浅一晃的,那光悄然钻进了马车窗帘的罅隙。
不一会儿,路上便泛起了一层斑驳的白。
回去的一路上,春衣绿苔格外的安静。车厢里谁也不说话,仿佛生怕搅扰了这份安宁。
江意也没再支着头望着窗外。
她听见他骑马的马蹄声,知道他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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