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紧紧绷着。
不知是靴子暖和还是怎的,被他握过的脚心发起了烫。
随后苏薄出门时拿过几上的一只士兵帽子,长腿阔步地几步拉近距离,经过她身边时随手把帽子戴在了她头上。
江意顿了一顿,再抬眼看时他已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出府。
路上还留有他俩来时的脚印,竟无人扰乱,还是孤孤单单的两长串。
江意一脚踩着原有的脚印走,约摸分了心神,也没方才那么难堪了。
苏薄忽道:“这靴可以踩雪,不进水。”
江意闷头“哦”了一声,还是循规蹈矩地踩着原脚印走,没走多远,终于鬼使神差地一脚踩在了旁边白生生的雪地里,顿时扰乱了原有的印子,又多出一只深深的脚印来。
靴筒足够高,外面又是鹿皮的料子,雪的冰冷果真丝毫没有沁入到靴子里。
江意双脚仍是暖烘烘的。
于是她不知不觉,往旁边踩的脚印就多了些,乱七八糟的。
苏薄走着走着,渐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当他停下来回头去看她时,她正埋头往无人踏足的雪地上多踩了几脚呢。
踩过瘾以后,江意连忙抬头来追,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正在前面等着自己。
她心性一收,又不苟言笑地抿着唇几步跟了上去。
这一路去冶兵营就不能乘坐马车了。
苏薄一脚跨出大门,素衣已经备好了几匹马,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士兵在。
只是江意看着眼前雄赳赳气昂昂的马,心里有点打退堂鼓。
但她不能拖后腿呀。
此去有一段路程的,骑马是最方便快捷的。
她总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不会骑马,就累大家和她一起走路吧,真要是走路,等到冶兵营怕是天都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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