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答道:“太上皇忘了,是那年太上皇大寿,几个皇孙一齐送给太上皇的寿礼呢。”
太上皇不置可否。
老太监道:“老奴还是叫人进来把书柜抬起来,将这书房好生修缮一番吧。”
太上皇目光触及到边上倒落的自己的假肢,“把那个给我。”
老太监双手捧来假肢给他。
太上皇拿上手一看,上面的皮革扣子果真被绷断了。
他想起所有的意外都是源于这假肢皮扣突然断掉,可一见断面参差不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人动过手脚的样子,而是俨然一副穿旧磨破的形容。
老太监连连跪地请罪:“是老奴疏忽,早该替太上皇换一副新假肢的。老奴有罪。”
片刻,太上皇才道:“这皮做的东西,指不准哪天就坏。这副假肢是今年夏天才做的吧,不知不觉竟也磨损成了这样。”
随之,太上皇把假肢往地上一丢,顿时脸色就变了,命令道:“把这宫里上下所有人都逮去给我查一遍。这铜鹤的位置倒是摆放得巧,正正在我平时喜坐的台阶上方,这是要砸死我怎的?”
老太监伺候太上皇用完早膳,就去办这件事情了。
太上皇想起江意来,出了寝宫门口,向偏殿里守着的嬷嬷问了一句。
嬷嬷答道:“江小姐一直没醒呢。”
太上皇气闷道:“太医是怎么办事的,再去把太医给叫来看看。”
顾祯进宫来给太上皇请安时,太医正在复诊江意的脉象。
后太医出来禀道:“江小姐昨晚受到了很大撞击,才会昏迷不醒。臣给开的方子,调息内里和外伤,理应是没有大问题的。”
太上皇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太医道:“这个臣一时也拿不准。”
顾祯请完安后,得太上皇允许,进偏殿去看了看。
江意昏睡在榻上,嬷嬷照顾得一丝不苟。
只是那宽大的床榻衬得她人很小巧,青丝铺枕,容色苍白,阖着的眼帘投下两弯浓密的睫毛,显得安静而乖巧。
太上皇适时在门外道:“回去告诉你爷爷,叫他不要瞎操心。这丫头怎么好好来这儿的,我便让她怎么好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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