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江意更上火了:“他手臂跟块铁似的垫我腰下,我硌着躺了一天,你说呢?”
话音儿一落,来羡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一回头便眼皮抽筋地看着苏薄清洗过后旁若无人地跨进了屋子。
来羡见这屋里是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就又溜了。
江意语气不善道:“你回来干什么?”
苏薄:“回来休息。”
江意意识到,这里原本就是太守安排给他的地方,眼下自己倒像个借宿的。但转念一想,是他硬把自己从船上截下来的,他不得安排食宿么。
大概是跟他混久了,近墨者黑,江意也变得理直气壮,反客为主道:“你去别的房间吧,这里睡不下两个人。”
苏薄抬眼看她,道:“白天不睡得好好的么。”
江意冷笑:“但苏大人不是膨胀得厉害么,还是一个人躺一张床的好。”
苏薄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膨胀了么。”
在江意来之前,原先太守以为就苏薄一个人,所以给安排了这座别苑。别苑里也就这一个可以宿夜的院子,还只有这一间房里有床。
苏薄不肯去别的地儿,江意更没别的地儿可去,最终苏薄保证,各睡各的,互不相犯,才暂时达成了一致。
但江意岂会这么轻易相信他,转头又出了房门。
苏薄问:“哪儿去?”
江意道:“去隔壁拿点东西。”
很快她去而复返,她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块磨刀石。
苏薄眼睁睁看着江意啪地把块磨刀石拍在桌上,然后坐下,拿出自己的两把匕首,开始磨刀
江意边磨边道:“你睡里头。”
苏薄解了外袍,脱了靴,十分配合地躺在了里侧,看着灯火下她的剪影,神色里有种不可言说的惬意。
江意将刀尖儿往他面前亮了亮,眯着眼道:“床一分为二,不许越界。你要是敢超出半寸,我真的会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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