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丝毫不耽误他,自己站起身就回了船舱里。
回房以后,尽管手脚都在冒冷汗,实在快撑不下去了,她也坚持着洗了把脸,将脸上的脂粉都洗干净,然后倒在床上。
江意自己也没想到,竟然可以这么痛。
她躺下后没多久,便又爬起来,几步踉跄到窗边,趴在窗棂上,身体反应过激地将午饭进的食物全部呕吐了去。
漱了口,重新躺回,她浑浑噩噩,她浑身汗透,极力蜷缩着,翻来覆去,从午后熬到了傍晚,看着窗外斜阳一点点西沉,终于精疲力尽、昏昏沉沉。
期间来羡一直在给她暖腹,只是她下午疼得比上午更厉害些,始终无法缓解两分。
她清醒的时候一直抱着来羡,生怕它跑掉去通风报信一般;后来总算缓和一些了,她疲倦至极,却也仍不肯闭上双眼。
直到来羡气急败坏地向她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她颤了颤眼帘,才终于舍得缓缓阖上。
她睡去后,极其乖顺,没有一丝清醒时的倔强。鬓边发丝全被汗水打湿,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而来羡也信守诺言,真的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如若她真的缓和下来了,那就如她所愿,没有必要让苏薄知道。不然,她今日受的这番罪,做的这番努力,算什么呢?
来羡和她都很懂规则,自己的选择怎么也要自己扛。
只是来羡很生气,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它和她是盟友是伙伴,他们不可分离。能懂她的,能成全她的,或许此时此刻,只有它。
它虽无法体会,又怎看不出来。
没有别的,她只是太在乎。
它突然也不知道当初怂恿她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到底是对是错。
如今看来,哪有什么洒脱。
她陷得深,她是不会拿她父兄的安危去衡量他的重要性,但她一定舍得用自己去衡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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