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儿,他平时夜里就寝根本用不着盖被子,这一晚他把自己冲洗干净,亦塞进她的被窝里,将她搂入怀中,给她暖身暖腹。
他温热的手掌一直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身子总是很凉,许久都暖和不起来,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本应该察觉到一些端倪的,所以那晚过后他问起一两句,却被她轻描淡写地骗过去了。
他以为自己不罢休、绞尽脑汁纠缠她,总能够让她不要离自己太远,可她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让她变得这么的不安生?
她一边难受着,一边还要应付他,而他为了能引起她的注意,却总是在惹她生气。
她骂他蛮横、幼稚,其实那本非他所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成了这副模样。
两人尽管紧紧依偎着,却一夜无话。
身体靠得再近,拥得再紧,却仿佛两颗心之间,始终有一堵高墙。
其实那堵墙从未被卸下过。
他们两个只是在努力地爬上墙头,才能接近彼此。
江意恍恍惚惚,觉得周围很温暖,她像一只躬着身子的小虾米,头枕着他的胸膛,难受极了的时候,轻轻哼两声。
苏薄紧了紧手臂,拥着她再靠近自己一些,低着下巴亲了亲她的发丝与额头。
到半夜的时候,她身子绷着,又发出几声带着鼻音的呻丨吟,一股热流才终于缓缓沁了出来。
后半夜她睡得沉,仍是有些冒冷汗,但比之白天的时候已经好太多。
第二天,天光溢进房里来,江意迷蒙地睁开眼,脸色还很苍白。
苏薄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洗脸擦手。
她躺着都能闻到,热水里有股生姜的味道,就跟她昨晚被喂进肚子里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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