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换做前两日,她可能也确实是难以启齿的。但是一夜之间,彼此好像都被打回了原形。
他依然对她无微不至、事无巨细,但两人之间却无话可说。
她头重脚轻地站起来,没等挪步往前走,苏薄就直接将她抱起,出了房间,带去如厕的地方。
他在门口把她放下,道:“我在外面等你。”
江意手扶着墙,进了厕房。
片刻,里面没动静,只听她弱声道:“你能不能走远点?”
苏薄没有收敛自己的脚步声,而是刻意放大到她能够听见,抬脚走远了去。
半晌,江意才从厕房里出来,洗了手,额上已出了一层虚汗。
苏薄照例将她抱回房间里去。
来羡一直没正面在她面前出现。大抵是心虚,又大抵是怕惹她生气,它决定在外面照看江意的药和膳食。
原本甲板上每日总会出现苏薄和江意的身影,两人虽谈不上浓情蜜意,但氛围还算轻松活泼,两人你言我论时不时令人啼笑皆非。
但后来甲板上都只有亲兵和暗卫们,突然变得只剩下沉默。
江意昨晚出了一身汗,身上很是不舒服。
她想洗澡。
可这期间,又不能在房里的浴桶内沐浴,只能淋浴。
下午阳光晴好的时候最适宜,但船上人多不方便,她只能捱到晚上。
她跟苏薄说,想清洗身子,苏薄出去准备热水。
他照来羡说的,往水里放了些驱寒的药材一起熬。熬好的浴汤,一桶桶提去平时他们男人冲凉用的浴房。
他又回房去准备她要更换了衣裳。
期间,江意一直躺着,看着他在自己房间里进进出出。
都准备好了以后,他最后才来抱她去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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