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四天第五天时,江意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虽仍腰酸腹胀,但比之前好太多,也能下地走动了。
夜里,她清洗过后暂坐在榻上,苏薄仍是伸手过来给她暖腹时,她道:“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苏薄手在半空顿了片刻,又兀自收了回去。
江意又道:“这几日麻烦你照顾我。”
苏薄放在膝上的手,修长的手指收拢,虚虚握成了拳头。
两人沉默半晌,还是江意又先开口道:“原来你果真能听见来羡说话。那天晚上,你是全都听见了却当没有听见么。”
苏薄道:“我知道你们是故意的。”
两人心平气和地聊天一般。
江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薄道:“那些话,如若真是认真说出口的,你们必是背着我在房里说,而不是拿到外面去说。”
江意恍然点了点头。
后来她道:“既然如此,来羡说的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有关太子的那些,都是临时想出来激你的,有关我身体的那些,则多是它夸大其词的成分。”
苏薄神色晦涩,听她又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从前冬天里落过水,身体本就寒,以往也有过腹痛难忍的情况。所以,与你无关。”
“既与我无关,”苏薄问,“你为何要瞒我?”
江意低着眉眼,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弄成这样,也还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定定地看着她。
江意扯了扯嘴角,道:“不然呢?告诉你了,要你对我负责么?毕竟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事,干嘛要赖着你。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好生调理,往后也没来羡说的那么”
“江、意!”
话没说完,苏薄冷不防欺身上前,双手重重拍在床沿,那力道拍得她床榻连带着她这个人都重重晃了一晃,仿佛再用力一些就会塌了去。
江意顿住话头,惊愕地抬起眼,看着他倾身凑近自己,一张脸近在眼前,眼底里夹杂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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