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好笑道:“苏薄,你是只有三岁吗?”
跟条狗较真就算了,现在竟跟个两岁小童较真?
苏薄:“不是。”
江意:“那你唬他唬得那么起劲儿?”
苏薄:“是他自己说我要吃他,又不是我说。”
江意回头软软瞪他一眼,他改口道:“开个玩笑。”
“玩笑”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鬼扯。
她看他道:“你浑身上下哪里看起来像在开玩笑?”
苏薄道:“开玩笑就开玩笑,为什么要看起来像?”
江意揉了揉额头:“苏薄,你没有开玩笑的潜质,下次就别开了好吗?”
她边走边又道:“别说他只是个孩童,就是这军中上上下下,又有谁不畏你的?眼下他只是不懂得他对你的惧怕是为敬畏。”
随后她牵了自己的马,就轻松地翻身骑上去,想了想看向苏薄又道:“你既已留下他,便多些耐心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养孩子,但总归是要一点点摸索的,他又不会一口气突然就长大成人了。”
苏薄道:“天黑慢些骑,我稍后就回。”
江意轻轻软软道:“苏薄你听进我的话没?”
苏薄应她道:“听进了。”
江意这才和来羡先行回别院了。苏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而后便转身往营中去。
阿忱在营帐里尚还惊魂未定,亲兵们都没到时间进来休息,因而暂时就他一个人。并且明天亲兵们也全部都要离开,还没人安排他要怎么办,因此他对明天的未知充满了茫然和忧虑。
虽然他的那点茫然忧虑在大人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他会想,素衣他们都走了以后,他跟着谁呀,谁给他饭吃呀,要是都没人想起他也没人管他,他得饿肚子呀。
阿忱正发呆时,就有人进来了。
他没想到,撩帐进来的竟然是苏薄。顿时他就战战兢兢地从木板床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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