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只好侧身,将后背露给她。
不用看见他的脸,江意那种局促窘迫感才消散了去。
她捻着他的衣衫,轻轻宽下,露出后背,将绷带一圈圈解了。
来羡就又开始“啧啧啧”了,之前疗伤时它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注意力没在这上面,眼下有空全程观摩一遭,它还客气不成?
虽然它对男人不感兴趣,但是欣赏一下又不是不行。
来羡还点评道:“后背也匀称结实,肌理流畅,嗯,身上的伤痕虽然多了点,但看起来不难看,小意儿是不是?”
江意:“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忙得很。”
他背心的伤处呈黑色,那烧过的药棍子还堵着,江意得拔出来,否则一直塞着也不利于伤口合拢、复原。
江意道:“可能会有点疼。”
苏薄道:“你动手便是。”
江意捻住那药棍子,顿了顿,而后缓缓往外拔。
苏薄也没吭声,但江意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肌理明显绷紧了。
这个过程没耗太久,江意显得比他还紧张,等把那小小的一段药棍子全部取出来时,她才深出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手有点点抖。
没有新鲜的血流出来,之前她给他灼这伤口时,虽然有些崩溃,但手上却半分没有退缩,她反反复复灼得很彻底,以免后续留下什么麻烦就功亏一篑。
江意让来羡来看看,问道:“怎么样?”
来羡道:“还算顺利。接下来你照常给他敷药包扎,等它慢慢愈合。”
江意听它这么说,便放了放心,开始动作轻缓地敷药,然后包扎妥帖。
他的里衣衣衫或多或少留下一些血迹,江意留意在心,随后将换下来的绷带之类的拿出营帐去,再去打些水来。
来羡可不想留在这里跟苏薄大眼瞪小眼,便也跟着一同出去了。
打水不用她亲自去,素衣和绿苔都争相去做。
故江意便在营帐外等一等,一人一狗就近在营帐侧边的空地坐了坐。
外面的夜很是清寒,冰冷的空气往胸口里钻,多呼吸一口都让人越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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