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闻声这才抬起头来,神色莫名道:“我爹跟着后面的援军一起来了。”
不等苏薄回应,她又气闷道:“他不好好养伤,路上这么奔波,还到处乱跑做什么。是生怕自己好太快还是怎么的?”
苏薄决定江意在生她爹闷气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回应了,免得给她爹背锅,遂继续默默磨他的匕首。
结果江意一记眼神精准地朝他扫来,道:“还有你,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的。”
苏薄:“”
最后一支援军队伍还在路上时,江意已整军以待,随时出发。
琼城外的旷野里,将士们整齐罗列,绵延一片。
镇西侯遣斥候传报,让众将士们稍等,他亲自为将士们践行。
三军一听镇西侯来了,顿时十分欢欣鼓舞、翘首以待。
上午,笼罩头顶多日的浓云有淡开的趋势。
冬日里少见的晴天,终于到来。
暖洋洋的日光破云乍出,天地都仿佛瞬间瞬间敞亮开来。
那日光洒照在将士们黑色的盔甲上,反射出深沉的金属光泽。
城守带领全城百姓出城来为三军送行,见这光景,无人心中不豪情万千。
百姓们呼喊着,等大家凯旋归来。
江意站在战马边,一身少年服饰,挽发束腰,收紧双袖,眉目干净利落,眼神里再无往日的半分温软之色,尽是锐韧,却并不锋芒外露。
她和苏薄并肩站在三军之首,也在等待镇西侯的到来。
后来,夔州的援军身影出现在了蜿蜒的道路上,缓缓靠近。
队伍里有一辆马车,正是镇西侯的马车。
援军抵近以后,与江意这边的将领做交接。随后江意便快步走到马车旁,两名亲兵已探身进车门帮忙,从里面抬出来一架轮椅。
镇西侯便是坐在那轮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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