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没答话,随她怎么处置。
徐铭和素衣之前做了好几副木针配着茎线,每人需要缝补的伤都得用上一副新的,江意就拿了一副过来,一手拢着苏薄有些翻卷的皮肉,下针之前顿了顿,抬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道:“要不要徐大夫来给你弄?”
苏薄视线定定锁着她,道:“就你来弄。”顿了顿又低声道,“不是要害伤,不要担心,你尽管弄就好。”
知道徐铭那里一时半会儿弄不完,最终江意手里利索地用木针穿入他的皮肉,简单粗暴地帮他缝合伤口。
既然要做,就不要犹豫拖拉,她见了徐铭的缝合手法,虽是第一次做,可以前有针线绣活的底子在,她动作流畅,在最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
直到把茎线末梢打好了结,江意手上都是他的血,她方才有些颤颤地,往他手臂吹了几口气。
紧接着她往伤口均匀地敷上药泥,才重新扯了新的布条给他包扎好。
江意去洗了把手回来,继续给他处理另外一道伤。
两道伤都缝合包扎完以后,她把剩余的药泥敷在了其他的两道浅伤上。
昨晚他都舍不得用药,眼下总算不用担心药不够了吧。
江意心里想着,一阵酸涩上涌。
她心疼极了。但她一个字没说出口。
手臂上的伤手处理完以后,苏薄自己放下了袖角,若无其事地把护腕戴上。
江意伸手来帮他,他也就自然而然地让她给自己戴上。
两人都低着眉目,她专注在他的护腕上,他则专注在她的脸上。
江意不放心地问:“真的没有其他的伤了么?”
苏薄道:“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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