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皇帝昨晚饮了酒,还纵了欲,太医便道:“皇上身体正在调养中,用药期间忌酒,更忌激烈房事,皇上这一时松懈,才遭情况恶化啊。”
皇帝想来,自打他身体染恙以来,酒色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虽然他经常去刘婵那里,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只是睡觉,他也觉得力不从心。
皇帝毕竟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身体,仔细一回想,又觉得昨晚有点不对劲。他在去后宫的半路上就感觉到体热,有那方面的需求了。
会不会是有人在昨晚的宴会上动的手脚?可他一问,昨晚试吃的宫人们又没有觉得异常的地方。
皇帝只能理解为昨晚不得已喝了点酒,又或许是久不沾女人了,才使得他兴致非常浓厚。而且久不见戚明舒,她又养得那样好,一时沉浸在快活里当然就忘了节制。
为此皇帝颇有些懊悔。
真不该一时贪图享乐,而不顾自己的身体。
贵妃刘婵知道了这件事,一时对戚明舒妒忌恼怒不已。因为之前皇帝歇在她那里的时候,都不曾那么恩宠过她。
后刘婵又得知,当晚戚明舒在恩宠的过程中竟然来了月信,弄得满床都是血,为此还使得皇帝兴致大发。
刘婵便暗地里使人顺了些风言风语进皇帝耳朵里。
道是皇帝之所以身体抱恙,可能是因为戚明舒侍寝之夜突然来了月信的缘故。
女人属阴,每月月信又是极阴和污秽之物,男人本当小心避免沾染上。皇帝定然是沾染上了晦气,冲撞了本身的龙气,才会被病气有机可乘。
皇帝头脑一热,对此深信不疑。
刘婵明里暗里动心思想让皇帝将戚明舒遣出宫去。戚明舒元气大伤,丝毫不复以往光鲜亮丽,她放在刘婵身边的眼线悄悄来将消息传达,戚明舒嘴角泛开了森然冷笑。
皇帝不知道还有多少日活头,她正想着如何脱离这皇宫,刘婵倒好,主动给她送了条路来。
随后戚明舒便主动向皇帝请求,因思念亡兄亡母,想回娘家为他们抄经,请皇帝恩准。
皇帝当然顺势就同意了。
东郢安王俨然就是换个地方来吃喝玩乐的,他不掬于待在使馆里,开始在这大玥的京都肆无忌惮地游乐享受。
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皇帝基本都能满足他。
对于这样的沉浸享乐的人,比油盐不进好对付多了。只要处处满足他,让他在大玥乐不思归,也不是坏事。
是夜,安王还在妓馆里花天酒地,阿游从后巷悄然离开,对这京中地形已经摸得相当熟悉,在夜色里几经飞檐走壁,翻进了目的地——镇西侯府。
只不过和先前去探江意的院子时不一样,眼下他来到的这座院子没点灯,昏黑一片。
他试探着走进院门,夜色中有淡淡的月色笼罩下来,大致能看清这座院子的布局。
周遭都是常青树,中间空出很大一片地方,阿游一看便想当然地觉得这空地是给住在这院子里的主人用来习武练功的。
但这院子却似空寂了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
他脚下无声地一步步走到那片空地,正打量着,这时院子侧边缓缓亮起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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