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别急,我们慢慢试试。”
而后江意把它的腹腔关合起来,它先试着抻了抻四肢,适应一下。
骨节发出咔咔的摩擦声,来羡道:“这腿也不似从前的那个腿了啊,好沉好笨拙的感觉。”
江意道:“定然是新的零件还没能相互磨合。”
来羡道:“小意儿,你给我来点润滑油。”
润滑油没有,江意暂且用灯油给它的各个关节处都抹了一遍。
它整个机体的线路与四肢也已经连通了,来羡正试着启用原来的系统,在案台上几经尝试,最后终于才成功地站了起来。
来羡那双眼珠子里也不停地闪现着一些蓝光程序,它自己将自己整个系统重新调试了一遍,而后试着在案台上走两步试试。
江意眼神紧紧注视着它,问:“来羡,你感觉怎么样?”
来羡吁道:“太费劲了,感觉像不是我的腿似的,我还得多适应适应。小意儿,你放我到地上走走。”
不等江意动手,苏薄便把它从案台上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它如同孩童刚蹒跚学步一般,在屋子里一步一步地练习走路,一边吐槽:“很久没下地,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虽然费劲,而且动作十分机械僵硬,可是对于已经很久都没能行走的来羡来说,还是一件非常高兴畅快的事。
只不过它这番形容,在旁人眼里看来就显得十分怪异了。
因为它身上没有穿狗皮,就只有光滑的机体,这样虽然更加符合机械狗的外形特征,但就这样出去肯定会吓到别人。
江意想了想,道:“你以前那身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毕竟对于外界而言,当初你已经英勇牺牲了。”
来羡道:“这个简单,留意着周围的狗兄狗弟的,有没有将要寿终正寝的,到时候给我换身衣服就是了。”
这一点江意早就留意着了。
她想到了住在京郊的、这几十年来负责给侯府送新鲜菜蔬的那位老伯,他家里便有一条大黄狗,当初来羡还与它称兄道弟一窝睡的。
早前她差人去问过了,那条大黄狗跟了老伯十几年,已经是很高龄的狗了。而且近来愈加的行动不便,想来是快接近大限了。
江意便征询来羡的意见。
来羡闻言沉默了一阵,后道:“那条土狗憨得很,但也最是看家护院、忠诚得很。要是让我最后借它的壳,小意儿,找个机会你带我去跟它道个别吧。上回走的时候,它不是还念叨着要我有机会去看它么。”
江意道:“也好。”
等来羡与它的四条腿再磨合了两天,走路没有最初那么费劲了,肢体动作也尽量做到协调,江意便决定带它去城郊见见那条大黄狗。
苏薄自是要陪她一起去,只不过临时营中有事他得要先去一趟。
江词见状,就抢先道:“小意,哥哥有空,哥哥陪你去。”
苏薄看他一眼,道:“我耽搁不了多久。”
上午的时候,苏薄就先去了大营里,江意想了想,还是将来羡以前那副皮毛拿来暂且给它裹上。
去城郊见狗兄,反正狗兄也不知道来羡早前的事,这样也更方便狗兄认出它来。不然就这样光溜溜的机体,还可能会把老伯和大黄狗给吓到。
等江意给来羡穿缝好皮毛,已将近午时,她在家里用过了午膳,才去大营找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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