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芫儿沐浴更衣完,他才回房去。
一进门,空气里便还留有那股香火气,他动了动鼻子仔细闻了闻,觉得又不完全与佛门纯粹的香火气一样,而是又夹杂着一种幽幽淡淡的属于女子身上的香味。
他经常能在谢芫儿身上闻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接触闻的缘故,反正比姑娘家的脂粉香好闻。
彼时谢芫儿将衣着打理整齐,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不想江词正不声不响地大刀阔斧坐在坐榻边。
她便问:“现在觉得这僧袍怎么样?”
江词看了她两眼,她刚沐浴完脖子上粘着的头发丝还是湿湿的,交叠的僧袍衣襟将她脖子衬得又纤细又洁白。
不光是脖子,还有她的脸,她的手,都跟温润的羊脂玉似的。
那僧袍又宽松,便显得她愈加窈窕。
江词手摩挲着下巴,审视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你的发冠跟僧袍不是很搭。”
“发冠?”谢芫儿抬手摸了摸,才想起她戴的是寻常的步摇发冠。
随后江词起身去找了根自己的玉簪来,招手让她过来。
他抬手就给谢芫儿把发冠摘去了,顿时青丝在他手边流泻下来。他手忙脚乱地帮她拢好,用玉簪给她挽了挽。
虽然挽得松松垮垮,但勉强能将发髻固定住。
江词退后一步再一看,道:“这样就好多了。”
谢芫儿半信半疑地去妆台前照镜一看,见自己浑身装束轻便又简单,一看就让她神清气爽。
她笑笑,道:“那往后我这样穿,可以吗?”
江词道:“在自个家里,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反正他也觉得挺顺眼的。
谢芫儿想了想,道:“还是在佛堂里的时候这样穿吧。”这纯属她个人喜好,要是穿到前院让大家看见了,可能还会多想。
故而往后,她进佛堂时都是这样一身素净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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