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花枝把个干干净净的野兔带回到禅房里,野兔子吓得瑟瑟发抖,江词道:“你要是敢逃,今晚就把你架火上。”
谢芫儿伸手顺了两把毛,笑着安抚它道:“他吓你的。”
花枝又兴冲冲地去拔了些青草回来,结果它吓得绝食不吃。
谢芫儿道:“它胆子小,被吓坏了,这样,放它去院子里吧,它也自在些。”
说着又摸了它两把,才让花枝带它出去。
天色渐晚,到了斋时,花枝和钟嬷嬷去斋堂里取晚斋回来。
江词就坐在谢芫儿禅房里,和她一起用。
用罢后,谢芫儿又去佛堂和女僧们一起晚修,江词百无聊赖,就把那野兔子拎到佛堂外面的佛院来遛。
不管野兔子往哪个方向蹦跶,最后都能被江词成功地拦截。
花枝见状捂嘴笑道:“大公子实在是闲得太无聊了。”
钟嬷嬷亦笑道:“再无聊,大公子也还是愿意陪着公主待在这里呢。”
野兔子被拦截多次,胆子也大了些,实在是没法了,蹦着两条后腿就窜进了佛堂里。
佛堂里的女僧们丝毫没受惊,只当是为这山上的生灵暂时提供庇佑之所。
以往这种情况寺庙里也很多,尤其是到了冬天,天气严寒,时不时就有小动物跑进寺庙里来避寒取暖。
晚修结束以后,谢芫儿出来,就跟江词一起回后院禅房。
等到都没人了,那野兔子才窸窸窣窣地从角落里出来,溜到院里狂吃草。
它被那魔鬼遛得四肢发软,饿得都快跑不动了。
江词和谢芫儿回到禅房,两人住隔壁。
江词进禅房就自顾自打水洗漱去了。
谢芫儿在这边屋子里,花枝侍奉她摘了发饰,洗漱完,换上一身青衣袍子。
花枝出去倒水,回来就眉飞色舞地道:“公主,我见大公子好像浑身不得劲似的,在屋子里瞎转悠呢。想必是成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公主分房睡,他很是不习惯吧。”
谢芫儿便道:“去问问他那里可是缺什么。”
花枝赶紧利索地就去了。
两边房门都没关,廊下花枝的说话声也清晰入耳,问道:“大公子,公主叫我来问问,大公子这里可是缺什么?”
江词叉着腰,环视了一眼这禅房。
简单倒是没什么,他一大老爷们儿随便一张木板就能睡,可就是觉得哪哪儿都不顺眼。
房里有股淡淡的香火味,但和谢芫儿身上的相比差远了。
江词直言不讳道:“我缺个人,能把你们公主给我送过来吗?”
隔壁钟嬷嬷听了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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