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取了药回来,谢芫儿又让花枝和钟嬷嬷去熬药。
熬好的药端进来给阿念喝下。
等她情绪稳定了,谢芫儿和江词商量了一下,这阵子江词比较忙,谢芫儿得空的时候就多过来看看。
阿念这一伤心受惊过度,身子也虚弱,其他的先不提,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随后阿念兀自休息,江词和谢芫儿就出了小院,准备回家。
江词是骑马来的,回去的时候他本想和谢芫儿一起坐马车,可他回头看见谢芫儿被花枝搀扶着上马车的光景,想了想,还是翻身骑上了自个的马。
先前他在屋里稀里糊涂对阿念的一番言行,他知道自己是弄错了对象,所以心里很有些抵触;可是见谢芫儿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想,大抵她这般礼佛修行之人,才恁的心如止水吧,好像跟她多解释两句都显得是多余似的。
算了,还是骑马回吧。
江词骑马走在前面,马车跟在后边。
花枝和钟嬷嬷陪在谢芫儿左右。
花枝真是回想起大公子救那个阿念那一幕,她心里就百般不舒服。救人当然是得救,可说那番话,还有把人抱去床上,算怎么回事?
她从来没见过大公子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花枝想说什么,可钟嬷嬷给她使眼色,又不让她说。
她气了又气,不让她说大公子,那她说说那个什么阿念的总可以吧。
她愤愤道:“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面去叫大公子,又一面叫公主来,就是为了让公主撞见大公子救下她吗?”
谢芫儿道:“还是莫要妄自揣测别人的想法,这样也只是自寻烦恼。”
花枝嘀咕着:“她还说巷里的人家说她是偷偷养在外面的,她真要那么爱惜自己的名声,那怎么不早早寻个生路去了,非得要赖在这里不走。
“大公子又没少给她找路子,是她自己这也嫌那也嫌好不好。现在才来说没有颜面活下去,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钟嬷嬷道:“花枝,你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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