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一听,又见一楼堂上还有这么多值守的人,想必个个都竖着耳朵听呢,他怎么能承认,他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乎江词板着脸道:“什么不要我上床睡,夫妻哪有不一起睡的。你以为我要床褥是用来打地铺的吗?
“那是因为我夫人身子娇贵皮肤细嫩,就床上那被褥太薄太硬,仔细硌着她,所以我才让你再备一床!”
管事恍然大悟:“哦哦哦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竟没想到夫人在这里多有不习惯。”
说着就立刻让人再去备床褥。
江词提醒道:“褥子和被子都得要有。我夫人躺的和盖的都必须要软和。”
谢芫儿在房里听得清清楚楚:“……”
那厢花枝和钟嬷嬷的普通房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花枝忍不住偷笑,钟嬷嬷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花枝给钟嬷嬷揉着腰,道:“嬷嬷,大公子明明是被赶下床的,还理直气壮成这样,真是无敌了。”
钟嬷嬷道:“不得背后议主。”
花枝吐了吐舌头,感叹道:“大公子但凡要是早点意识到公主的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驿站小厮很快就又抱了一床被褥来,江词大步跨进房,指着张椅子吩咐道:“就放这里吧,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接下来我会帮我夫人铺好的。”
小厮麻溜地出去了。
谢芫儿坐在床边,就看着江词默默地抱着床褥自己往地上铺。
最后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地铺,倒也相安无事。
江词枕着双手,转头看了看谢芫儿,见她就躺在自己旁边,这回比较安心了,于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用过早饭,江词就又带着谢芫儿继续上路。
一路上她基本都没话与他说。
江词看了看她,道:“不问问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么?”
谢芫儿道:“去哪里都好。”
江词听出来了,不是去哪里都好,而是去哪里她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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