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道:“总之,你这身子不能再差了,也不能再瘦了。”
他自顾自的又道:“虽说你上山来住,但也没规定我不能来。我只要有空就会来的。”
“还有,你不能在半年期限未满的时候剃发,便是期限满了,”江词沉默了一会儿,道,“便是以后期限满了,你仍不愿意跟我好,你非要剃发出家,也必须有我在的时候才能剃。”
他觉得真要各自安生的话,他没有更多的要求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她选择走另一条路的时候,他能看着。
一路上都是江词在叮嘱,眼看着山门就在前面,他忽然有些不甘心道:“谢芫儿,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在听?”
谢芫儿终于回答:“我在听。”
江词道:“那你有没有记在心上?”
谢芫儿道:“记着了。”
跨上最后一步台阶,寺中的女僧们出来相迎,他便默然地松开了一路上牵着的她的手。
谢芫儿上前行佛礼与她们打招呼。
然后花枝和钟嬷嬷去后院禅房收拾。
等一切都安顿好以后,谢芫儿一身青色僧衣,静坐在了佛堂里。
江词与寺里主持道:“她只是暂住在你们这里修行几天,并不是要出家。你们要是想剪掉她的头发,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主持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不愿,佛门必不强求。”
江词便对着那背影道:“谢芫儿,我走了。”
下山的路上,他一个人,背影有些孤寂。
花枝和钟嬷嬷在佛堂外瞧着,花枝忽然道:“其实我觉得大公子也挺可怜的。以前他没能留住他想留的人,而今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想留公主。钟嬷嬷,你说公主她会回心转意吗?”
钟嬷嬷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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