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整个时空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全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飘出十根细绳的诊室,许多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破眼前已经凝固的沉静。
“哼……”
别人或许能被眼前花哨的模样震慑到,但任月心里却是对自己这个便宜师兄的华丽操作十分不屑,同时为十个人诊脉,还是悬丝,就是自己父亲亲自动手也不敢有十足十的把握,必须配合着别的手段来进一步确诊,毕竟每一个人的脉象、甚至呼吸频率都各不相同,而且离得越远,脉搏跳动的传递就越弱,要想通过悬丝诊脉同时为十个人诊治,那难度不啻于在十步之外,只用两根手指同时给十根针头穿针引线。
“好了……”
“这么快……该不会是乱来的吧……”
然而,就在任月小声抱怨,以为自己这个便宜师兄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冒牌货时,一张张药方顺着红绳抽回的方向飘出,轻飘飘地落在任月眼前,任月不屑地瞟了一眼,转眼间眉头顿时紧锁起来。
那十个被自己的便宜师兄悬丝诊脉的人中,虽说也有可以凭借自己行医的经验,光是望一眼就能诊断出个大概,但往往还是需要进一步诊脉才能得出确切的结果。
正所谓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但那个便宜师兄却仅凭悬丝诊脉就可以诊断出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药方上不仅清清楚楚说明了脉象,每一味药材和计量都做到了完美无缺,任月突然感觉自己的信念出现了裂痕。
“怎么可能?”
“任小神医?您这是……”
任月一脸不可置信地直接冲到那十个人面前,不由分说就抓起其中一人的手腕诊断起来,在一脸疑惑的病人面前,诊房中的白大师兄并没再提任月不能行医的事情,红绳再度飞出,直接飘到下一个病人的手腕之上。
“我不信!”
任月不死心地继续给下一个病人确认病情,然而飘到自己手中的药方却越来越多。
“前边不是已经诊断完了吗?红绳都快飘到门外了,他们还在里面干等着干什么呢?领药吗?”
“哦,任小神医还要再再断一遍。”
“再诊断一遍?任小神医不是不能行医了吗?”
“你懂什么,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你不看她大师兄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反正能治好就行!等着就等着吧!反正治不好也不用钱……”
“……”
人群渐渐开始躁动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悬丝诊脉带来的震撼与新鲜感,更多是明明就快要到自己了,但前面的人就是不出来,毕竟排在后面的人离诊房还挺远的,都担心诊房里的红绳不够飘到门外的,悬丝诊脉毕竟看着新鲜,就算到最后诊断并不准确,试一试也是极好的,反正话都说出来了,治不好也不会收钱。
“诊过脉的还请跟着师妹前去领药,下一批请进!还请师妹牢记师尊教诲,速速配药,不要耽搁……”
“好……”
诊房中传来白大师兄冷淡的声音,任月终于从反复的验证中得到确认,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这个所谓的便宜师兄的本事确实远远高出自己,甚至在有些地方都比任少安要强出不少,无奈之下,任月开始按着药方,老老实实地做起配药学徒的事情来,显然已经相信了自己这个便宜师兄的本事并不是一个哗众取宠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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