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带来的高压并没有扰乱王锦的思绪,推断在瞬间成型。
鲸之港的居民会以最大限度贴近恐惧,塔莉垭害怕的从来都不是狙击。
她害怕柳德米拉。
虽说二毛已经被救出去了,可王锦清楚,小镇的运作模式不会轻易改变。
也就是说,不管以什么方式,塔莉垭都摆脱不了自己妹妹的影响。
在自己认知中,柳德米拉是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她会预料到可能发生的细节。
所以,
王锦猛然挪动身子。
这是跟他推论完全相反的决定,柳德米拉会预料到这次动作,所以,他相当于主动把脑袋凑到子弹上面。
嘭!
王锦闷哼一声,血液从口中涌出。
有什么位置被击中,幸运的是,并非脑袋。
右侧腰腹直接被洞穿,鲜血四溅。
王锦却咧了咧嘴。
他最终还是猜对了。
自己认识那个柳德米拉是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可她最害怕的事是…打偏。
也就是说,在鲸之港的她是个人体描边大师,做出决定的是塔莉垭。
而塔莉娅…她傻,想不了这么多。
此刻,王锦庆幸自己认真倾听了双子的故事,知道她们的薄弱点在哪里。
否则这一枪会直接把他带走。
“这他妈是炮吧?”被残余力道拉扯着飞出教堂,王锦意识逐渐模糊。
他想起来了。
塔莉垭第二恐惧的是火力不足,可惜这没能成为折磨她的特质,反而让傻丫头拼命加大口径。
——
“追!他跑不远的!”犀鸟扯着嗓子喊,看那些执法者再次散开。
他发现自己今天几乎一直在怒吼,明明本来是个脾气温和的人。
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犀鸟捂着被打肿的脸,面色比锅底还黑。
那一下还是把他砸的够呛,得坐下缓缓。
转头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修女,犀鸟尴尬地挪开目光。
他在想王锦为什么费尽周折到了这里,修道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犀鸟摸着下巴。
他想到了王锦腰间挂着的,修女们的贴身衣物。
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头发凌乱失去意识的修女们。
他还想到了王锦带走的那些金币。
“所以是见色起意,又见财起意…典型的海盗作风啊。”犀鸟撇撇嘴,抽出第二枚信号弹。
呜!!
尖锐悠长的哨音响起,他要让塔莉垭帮忙搜寻王锦的身影。
“嗯?没收到吗?”
几分钟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犀鸟皱起眉头,看着远处的灯塔。
——
“别…动。”
缺了双腿的女人靠在墙壁上,手枪死死顶着塔莉垭的后脑。
她很虚弱,也很狼狈。
双腿处的断口血肉模糊,一路走来全靠手臂爬行。
这让她整个前襟都是灰,化着妆的脸花成一片,头发散落下来,仿佛恐怖片里爬出的厉鬼。
她本来不需要这样做的,断去一手一腿应该更好,至少比现在要好。
可她没那样做。
要留下两条手臂,这样才能扛起狙击枪,才能拥有可使用的子弹。
“我说…小丫头片子…”红桃喘息着,用嘲弄的语气跟塔莉垭搭话,“对他开枪…你会很后悔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塔莉垭皱着眉头。
她甚至不清楚这女人什么时候摸过来的,红桃像是没有重量也没有体积的幽魂。
“到时候可别哭…”红桃笑了两声,她用手枪推开塔莉垭,夺走了狙击位置。生死关头带来的高压并没有扰乱王锦的思绪,推断在瞬间成型。
鲸之港的居民会以最大限度贴近恐惧,塔莉垭害怕的从来都不是狙击。
她害怕柳德米拉。
虽说二毛已经被救出去了,可王锦清楚,小镇的运作模式不会轻易改变。
也就是说,不管以什么方式,塔莉垭都摆脱不了自己妹妹的影响。
在自己认知中,柳德米拉是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她会预料到可能发生的细节。
所以,
王锦猛然挪动身子。
这是跟他推论完全相反的决定,柳德米拉会预料到这次动作,所以,他相当于主动把脑袋凑到子弹上面。
嘭!
王锦闷哼一声,血液从口中涌出。
有什么位置被击中,幸运的是,并非脑袋。
右侧腰腹直接被洞穿,鲜血四溅。
王锦却咧了咧嘴。
他最终还是猜对了。
自己认识那个柳德米拉是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可她最害怕的事是…打偏。
也就是说,在鲸之港的她是个人体描边大师,做出决定的是塔莉垭。
而塔莉娅…她傻,想不了这么多。
此刻,王锦庆幸自己认真倾听了双子的故事,知道她们的薄弱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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