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克周轻轻一跃,踩着炁浪落入人群当中,他虽然远看局势并不分明,但却知道谷余要用什么压箱底的绝招出来,故而加快脚步前来阻止。
见孟克周站到自己身侧,谷余那抬起来的手又稍稍放下了些,纵然他也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情况紧急还是先拣着要紧的话说:“你说的误会是什么意思?”
“谷上座,不是魏溃杀害的!”这种关头可不是孟克周能够跟谷余坐下来聊天的时候,而且他本就有伤在身,一路赶来实属不易,要是因为废话导致双方火并不可挽回,那他可就真成罪人了。
“你说什么?”谷余的双眼鼓起,死死地盯住孟克周,似乎要从他脸上剥下些什么隐情,又望向了被压制在气旋阵眼当中的魏溃:“父亲的尸首就在他脚下,你现在告诉我他不是凶手?那凶手究竟是何人?”
一个蹁跹的身影也落到地上,深红色衣装的女子走到众人之前,向着谷余说道:“真正的凶手是你们药王斋当中的叛乱分子,魏溃只不过是被他用药物操控的工具而已,他也是受害者。”
“你有什么证据!”谷余的眼中火光激射,他是真的火了先是目睹父亲的尸身,儿子被重拳出击之下生死未卜,这一会儿好不容易抓到破绽,却又来了个不明身份的年轻少女阻挠自己报仇,言语间更是说自家人从中作梗,诸多事件交织之下令他几欲摔倒在地。
然而小郁可不会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她必须得先保住魏溃的命,遂道:“证据什么的一会儿再说,现在还是先把魏溃控制起来你们应该有麻醉的药物吧?交给我就行。”
尽管谷余愤然不已,但还是让弟子将麻药与配套的长针交给了郁如意,而小郁则驭水将几支长针冲洗干净,又让孟克周确认过此药的确不致命无疑,方才借着树木所构成的落脚点飞腾而起。
他们之间日常总有切磋,所以小郁自然知道老魏不擅长应付远距离攻击,但她也不急着出手,而是趁对方没注意自己之时不断变换着位置寻找破绽。
然而小郁还是低估了魏溃的进步之快,她不知道那优越的战斗本能已经锁定了自己对于魏溃来说,郁如意的闯入根本不难发觉,就好比阴沉的夜空拨云见月般明显。
所有人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吼,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出现了一挂莫名的狞笑,魏溃的身躯拔地而起老魏是不会轻功的,全凭双腿的爆发力居然能跳到这种高度甚至凌驾于飞腾穿梭的郁如意。
“这是浪掠的手势。”小郁看得清楚,魏溃要用这招将自己从空中砸下去,一旦中招就会彻底失去平衡,眼见得浪掠即将劈在小郁身上,却见一道泥水铸就的怒龙于沼中擢升卷住了魏溃的左腿,而小郁也趁此机会将一支麻针向前送了出去。
“没命中?”论动态视力,小郁只输燕二哥,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掷出去的麻针被魏溃以一个极快的动作甩飞,同时施展浪掠的右手赫然变向将泥龙截为两段虽然魏溃因此而落地,但小郁终归是失手了,只能向后再退。
魏溃的攻势不绝,倏然两招凶恶的直拳连续逼迫小郁自保,而想要近前插手的药王斋弟子又被方圆解化掌逼退,又恐发射暗器误伤友军,只得捏着一把汗焦急地观看,不过这两招下来孟克周倒是看明白了他使的不是自己的招数吗?
“我掩护你!”见此情形,孟克周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告知郁如意自己的做法:“就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方圆解化掌!”
“那那女孩儿是谁?竟然如此厉害?”昏迷的谷烈已然醒来,虽然骨头折断的剧痛还是妨碍了他起身,但还是忍不住向父亲求证。
“不清楚但似乎用的是广寒宫的武功。”谷余也有些惊讶,这少女的年龄绝不大,但竟然能与这个魏溃近战周旋成这样,这份天赋恐怕要令无数高手汗颜最后还是谷烈清醒过后眼花消退,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少年英杰会上见过此女。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