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和小主人房间的怪物分别对应一种。
女主人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先前安朵说的女主人的肉块在蠕动极有可能不是同意了他的话,而是奋力组合自己想要攻击次要目标。
小主人房间怪物本身动作时长就不是很长,每次出现只能进行一次,也是很合理的。
至此,启无明大致清楚了这些怪物的行动和攻击规律。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方法不再新,好用就行,能不能吸引到男主人,再用一颗扣子试试就知道了。
——————
“想象自己就是自己身份人物?”想明白所有计划,启无明对安朵耳语一番,后者瞬间瞪大了眼睛,大佬果然要比常人要勇一些,知道了出现幻觉的原因后不但不避开还要往前凑。
“观察门口你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的表情变化。”
启无明本就不是征求安朵的同意,冷冷扔下一句,安朵觉得自己听懂了。
她需要帮大佬观察并发出提示,尽管此前的经历告诉她即将要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可怕,安朵却不敢有半点退缩,可怕只是一时的,如果做不到大佬要求从而被丢下,才是要命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知道自己转变立场狗腿子一样巴结大佬的模样很丑陋,但她不能不这么做。
她想要活下去!
当即安朵就默念起‘我是保姆,我是保姆’,念到第四无遍的时候,启无明察觉到安朵的呼吸频率变了,身体不自主的抖动,这是一种恐惧的本能。
启无明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安朵的观察,他信不过安朵,只要是人,在遇到危险后必然会下意识规避风险,他也不认为安朵能够抑制住本能,当她恐惧到极点自然会用他之前说的方法消除幻觉。
他只是加了一个保险措施。
启无明还记得自己站在二楼上听那五人复盘自己遇到的事情,安朵被同化前提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能让普通人害怕,大概率是撞到看见了恐怖的违法犯罪场景。
联系宋真给他的身份信息,极有可能是直接撞上了男主人侵犯小主人的现场。
那么这个故事中,还有应该有的要素就应该是保姆的眼睛。
刹那间,启无明控制着自己思维沉浸带入到别墅小主人的身上,整个人都像是沉入到了一种诡谲的空间,耳边满是听不清内容的呓语,四周视线密不可当的朝他射过来,直直得——
打在了他外围一圈的窥视视线上。
启无明难得愣了下,手中动作没停,扯掉袖口上的一颗扣子扔到床上,感受着被挡住的视线纷纷挪开,一股劲风擦着他耳边过去,启无明从沉浸状态中骤然清醒,耳边随即传来安朵叫声。
“动,动了!没有了,照片上面的人没有了!”
“走。”
启无明伸手揪住安朵的领子两步从门钻了出去,路过门口还不忘把安朵按到地上让她拾起花瓶。
“啊啊啊啊啊啊!”
行云流水,伴随着尖叫声门砰地一声阖上,启无明这才轻吐一口气,撒手放开手中的安朵。
后者瘫软在地上,眉目间难掩恐惧,花瓶没拿稳滚到了一旁,咣当一声磕在门上。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但总体情况完全都是按照自己预料中发展的那样,只待回到小主人的房间,今晚就彻底安全了。
有了门的阻挡,屋里面男主人哀嚎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凄惨,很快动静越来越小,小到启无明也快听不清了。
正准备离开,他察觉到安朵还是直勾勾对着门口,情绪有些奇怪,启无明抬脚踢了踢安朵,“不走?”
“屋、屋内,有、有动静。”
声音带着哭腔,害怕还不知道躲,有些被吓傻了,到此还没有主动脱离角色沉浸,有些出乎启无明意料。
“啊,我的眼睛流血了,大佬,这也是幻觉吗?”
不是。
启无明沉默了一下,四周突然变得浓郁的血腥味表明这并非是幻觉。
安朵问完这个问题以后呼吸变得急促,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好像溺水不断挣扎的人,回荡在空空的走廊上格外明显。
她的时间快到了,启无明想到。
他猜得没有错,安朵的眼睛视线也是剧本环节中的一环。
然而这是启无明的剧本,安朵作为道具和其中一个环节,她的结局已经是既定的。
同样的话宋真也说过,她没救了。
没救了。
这三个字在启无明心头划过,登时激起了心底无尽杀意,没有包裹的双手几乎抑制不住的痒意,迫切需要破坏着什么才能压抑住这种嗜血的欲|望。
他厌恶这种几个轻飘飘的字就否定一条还没有消逝的生命的词汇,人不该是这样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