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公子卬毕竟还不是前世那个河西重臣,将自己的一番志向吐露之后,他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洒脱模样。
“不过我知道兄长的命令就像山一般沉重,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改变的,我这个魏国公子注定是要去军中历练一番的。”
“不过……”
公子卬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视线随即从申不害脸上掠过,落在了一旁公孙鞅的身上。
“不过在我的百般劝说之下,兄长终于答应把我从大梁调到河西军中。”
“鞅兄,我所在的河西与你即将奔赴的秦东可是近在咫尺,若是鞅兄有事尽管前来寻我,我一定不会有半句推辞。”
对于公子卬知晓自己即将前往担任栎阳县令一事,公孙鞅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惊讶,毕竟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君上胞弟;
而对于公子卬此刻一边轻拍胸脯,一边对于自己许下的承诺,公孙鞅的心中却是浮现了一抹感动。
能够拥有这么一位愿意与你把酒言欢,更可以在有困难之际襄助你的朋友,公孙鞅心中确实是十分地满足。
公孙鞅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公子卬今日的这个承诺,对于他日后在秦东之地的治政起到了极大的帮助。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只见公孙鞅举起身前几案之上的酒爵,对着公子卬便是郑重一敬。
“感谢的话语,鞅却是不多说了,一切全在这酒爵之中。公子,请!”
“只要鞅兄开口,我自当竭尽全力。鞅兄,请!”
就在两人酒爵正要高高举起之时,一旁的申不害却是出声了,“你们两个可是把我给忘了。”
这话一出,三人两两相对片刻之后,三道爽朗的笑声却是出现在了酒肆之中。
“请!”
……
白日的热闹渐渐散去,黑夜的天幕缓缓降临,忙碌了一天的安邑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不过在这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中,却是有一处府邸的后院书房不断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砰……”
握成拳头的右手猛然砸向身前几案,回想起白日里朝堂之上的一幕幕,身为魏国宗伯、贵为魏侯叔父的魏挚此刻的内心之中却是充满了怒意。
“公孙颀,你害我在君上、百官面前如此丢丑,不报此仇,莪魏挚便不是魏氏公族的子弟。”
就在一声声的怒骂在书房之中不断响起之时,一道显得有些突兀的脚步声却是出现在了房门之外。
“何人?”
“主上是我。”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禀报吗?”
“启禀主上,王错、段干介两人求见,说是有要事与主上相商。”
这一句禀报落下之后不久,原本紧闭的书房大门,却是被从里面缓缓开启了。
“快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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