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走到她面前,望着她不屑的眼神,居高临下,“你放心好了,本宫不会让你死,但是本宫想要你说的话,你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陆影她,在劫难逃,而且整个陆家,都要跟着她一起陪葬!”
苏映雪语气狠厉,宣叶心头大震,“你休想!即便你是皇后,也不能冤死我家小姐和老爷,老爷他是朝廷重臣,小姐是侯府少夫人,你们不可能一手遮天!”
“朝廷重臣?通敌叛国的重臣?”
苏映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着宣叶的脸色渐渐发青,双眼凹陷了下去。
苏映雪难得出宫,便顺道去看了一趟吴谨言。
吴谨言的孩子半岁了,她都还没能见上他们一面。
今日,吴谨言心里总在盼着什么,孩子似乎也跟她心有灵犀。
她等到半夜,竟然真的将苏映雪给等来了。
她激动跪下,“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谨言姐姐,我今晚可是偷溜出来的,你这嚷出来,我这皇后还怎么当?”
苏映雪嗔了她一眼。
吴谨言欣喜又激动,“是,皇后娘娘,我小点声。”
紫尾在外替她们守着,吴谨言拉着苏映雪到床边看了看孩子。
比小怪物要大上半岁,苏辰阳已经快八个月了,长得极为白嫩可爱,一张小脸圆圆嫩嫩的,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苏映雪瞧着他睡着的恬静模样,不禁感叹,“真羡慕姐姐,我的小怪物,睡着了也是千奇百怪的,梦里还会叫出声来,总是将我给吓醒,你瞧我这头发掉的,再被他折腾一段时间,我都要成秃头娘娘了。”
“噗!”
吴谨言笑出了声,“哪有皇后娘娘,亲自日夜辛劳带孩子的,宫中多少奴仆不够?还不是娘娘爱子心切,不肯假手于人,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这倒不是,我生他时难产,又没有人能给我做手术,我倒是怕了他了,只是将他交给别人之后,我便闲的发慌了,处理完宫务,难道天天在宫里散步锻炼身体吗?”苏映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吴谨言倒也是了解,“宫中长日寂寞,倒是比不得咱们以前,还可以出府逛逛,在千娇阁消遣消遣。”
“姐姐知道就好,哥哥这段时日可有给你来信?”苏映雪转移了下话题。
“有的。”
吴谨言抱出一个大箱子来,“苏灏每日都会来信,除了战中,他的信件从来不断。”
苏映雪看着一大箱子的信,想到苏灏远在边关,却依旧能牵挂吴谨言如此。
吴谨言也始终对他保持信心,即便分别这么久了,依旧情浓不减。
“他前日还托人买了些孩子的衣物寄来,说让我画一幅孩子的画像给他,可惜我的丹青不佳,还是请涵姐姐代笔,他收到孩子画像之后回信,说他很喜欢孩子,孩子很像他小时候,就连涵姐姐,也说像他……”
说到这儿,吴谨言的眼中便浮现出一缕忧伤。
可惜他们再怎么说像,也不过是安慰她。
这孩子,来路不明。
“哥哥说像他,便是像他!横竖这孩子已经跟他姓了,不像他还能像谁?”
苏映雪安抚了她的心。
她也多看了几眼苏辰阳,骨相清秀,倒是真的与苏灏有几分神似。
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只是,她还没能让宣叶口吐事实,便未将此事告诉吴谨言,等到确定之后,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和紫尾一同回宫,快到密道口的时候,苏映雪停了下来,回头对紫尾笑了笑,“紫尾,送我到这儿,你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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