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度认为,这个慕千雅是骗了她的,她便立刻派人去查过她的底细。
南齐慕家,也是商贾大家,地位仅次于萧家,她家也有女眷是朝中命妇,慕千雅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她跪在她面前,却表现出一副极为畏惧的样子,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苏映雪想试试她,便一直没有叫她起来,起初慕千雅跪着还能保持姿态,跪了一会儿,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冷汗直流的磕头,“民女有罪!”
“哦?你犯了何罪,说来本宫听听。”苏映雪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民女……民女不知何处让娘娘不满意,不曾恩赐起身,定是民女昨日荒唐,污了皇后娘娘视听,民女……罪该万死!”
慕千雅说着,哭了起来,颤抖的身躯,像是害怕极了,与昨日那时的慌张哭泣,很是相似。
苏映雪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慕千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她无法揭穿,她顺着她的话,训斥了她一番,“你既知罪,便当知道,该有何后果!女子的名声,自当爱惜!你也是命妇的家人,这么做,也是丢了她的脸面!本宫会斥责降罪,以你为警示。”
“民……民女知错!呜……”慕千雅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萧誉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苏映雪又拖了慕千雅一会儿,不痛不痒的罚她在宫里学学规矩,她便去找楚奕寒了。
御书房内,苏映雪眉头紧皱,“这个慕千雅不简单,在麒麟园和男子苟且,入宫见我,如此战战兢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后又表现的胆小如鼠,顺理成章,我竟问不出她任何不对劲!”
楚奕寒也思虑了一番,“萧誉把她带在身边,不是没有考量的,且她是个女子,有些事情,更为方便。”
“女子方便?”楚奕寒这么一说,苏映雪瞬间想到,“你是说,妙言在萧誉身边,萧誉如今行动不方便了,有个女人能够帮他照料妙言?”
“而且慕千雅行事如此大胆,不是个简单的人,影卫所查而得,这个慕千雅是慕家嫡女,不似闺阁女子安分守己,十五岁便开始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多次为其父鞭笞,却依旧不改个性。”
楚奕寒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叩出节奏声。
“十五岁便开始做生意的女子,怎会在本宫面前如此胆小?她是萧誉的帮手,那妙言一定还在麒麟园!夫君,我再出宫去找一次!”苏映雪急匆匆的,握着楚奕寒的手臂晃了一下,便离开了。
她知道楚奕寒不会不同意的。
楚奕寒自然也没拦着她,只是苏映雪方才摇晃他那两下,让他的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他撑着额头,神色有些异常,“孙芜,传太医。”
孙芜看楚奕寒又头疼了,飞快的跑去了太医院。
苏映雪传消息回候府,自己赶往麒麟园,与带着家仆和家妇的苏灏殷氏汇合。
这次有苏灏带着人过来,她们人手更多,苏家的妈妈们又比侍卫方便查找卧房,殷氏便抱有了几分希望。
萧轻羽得知苏映雪前来,带着麒麟园的人跪迎,苏映雪拖着他,苏灏和殷氏去找人,殷氏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直接在园子里大喊,“妙言!妙言,是娘啊,你在哪儿?快出来,娘来找你了,妙言!”
殷氏一路找一路喊,嗓子都逐渐喊哑了。
苏妙言藏在假山的山洞里,她趴在一个洞口上听着喊她的声音,她嘟囔着,“是我的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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