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爹爹说过,银月阁的人都是死过一次,两次,很多次的。
他们最不怕的就是死,所以每次派出去,都会拼了命的做事,凶狠且疯狂。
苏辰阳擦掉嘴角的血,抱着楚曦,双目炯炯,“既然公主愿意跟他们走,那辰阳陪着你。”
到哪,他都陪着他的公主。
楚曦睁开眼,与苏辰阳对视的瞬间,眼神中满是懵懂迷茫。
他真的愿意,一直陪着她吗?
阿鸿见这两个孩子分不开,便索性全都带走了。
但苏辰阳是苏灏之子,苏映雪的亲侄子,这一点,让他觉得十分棘手。
银月阁的人撤走了,吴谨言才匆匆奔到苏灏身边,“夫君,你没事吧?”
苏灏中了迷魂散,眼前全是重影。
他扶住吴谨言,有些吃力的道:“我没事,你让人去取映雪留下的药来。”
他须得先看清楚。
吴谨言立刻去让人拿药了。
只是苏灏才将眼药敷上,便有下人急匆匆的跑来跪下哭喊,“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他跟曦公主,都被银月阁的人带走了!”
“什么?!”吴谨言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她的儿子!
怎么会被银月阁给抓走了!
“谨言!”
苏灏扶住吴谨言,将她送回了房间。
他握着吴谨言的手,匆匆说道:“你别怕,在家照顾好女儿,我立刻进宫去找凌王,请他带兵跟我前去寻八王爷,一定会把辰阳带回来的!”
吴谨言担心的泪如雨下,她紧紧抓住苏灏的手,“夫君,一定要小心!将辰阳平安带回来,辰阳他……他身上还有伤呢!”
“我知道,你别怕!”
苏灏在吴谨言额头落下一吻,便匆匆飞马进宫了。
左府。
左家上下,都因为左凤临的伤势难以入眠。
太医来诊断,说左凤临被两根针伤了经脉,以后不能人道了,许氏立刻便哭晕了过去。
江氏在院中哭的死去活来,将楚曦骂的狗血淋头,嘴里多的是污言秽语,十分不堪入耳。
左清清和楚奕枫赶回来,原本她还心疼侄子,可是她娘亲这般的撒泼,倒让她觉得在楚奕枫面前,有失颜面。
楚奕枫见她一直咬着唇,捏了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别咬了,本王瞧着都疼。”
左清清眼中,瞬间挤出两朵泪花,“王爷,我只是担忧,母亲是太过担心凤临,才会如此……言语无状。”
楚奕枫勾唇,“怕什么,即便是你,在本王面前,也不必端着,想说什么都可以,想骂谁都行,绝对是对方招惹你的错。”
他扯过她掌心的帕子,一点一点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左清清心中大为感动,这些天,她一直在试探,楚奕枫宠爱一个人,究竟能到何种境地,底线在哪里?
可越是试探,她便越是发现。
他爱一个人爱的毫无道理,宠一个人,宠的毫无原则!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哄着,宠着,将她当心肝一样宝贝着。
如此珍重!
他还说,她只要高兴,即便是要他的命,他都会心甘情愿奉到她手里!
何等痴情!
左清清实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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