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
只是傅时宴身上肩负着责任,他是很多人的信仰,不只她,还有很多人需要他。
看着男人的身影转进了机舱,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掩面呜咽出声。
不,她不能哭。
她要看着傅时宴的飞机起飞。
刚一抬头,她就看到男人的身影冲下舷梯,朝她奔来。
“阿宴!”
傅时宴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好半晌,两人才分开。
安颜凝望着他的眼睛,“你一定、要早一点回来。”
傅时宴一厘厘吻去她脸上的泪珠,重重地点头,“一定,我一定早回来。我要陪着你一起生宝宝。”
安颜嗯了声,扬起唇角,“去吧,我看着你起飞,我再走。”
“等我。”傅时宴狠狠地吻了吻她,才转身离开。
豪华客机在跑道上行驶由慢变快,升上天空。
安颜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直到再也看不到客机的影子。
韩阳走上前,安颜看向他。
“夫人,天气凉,您上车吧。”
安颜点点头,又朝着天空望了一眼才上了车。
韩阳坐进驾驶室,回头问,“夫人,我们回慕家吗?”
“去医院。”
韩阳颔首,“是。”
来到医院,韩阳陪着安颜去了苏悦的病房。
司恒看到来人,赶紧起身,“安颜来了。”
“悦悦怎么样?”
“各项指标都正常,我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球也有意识地转动。”
安颜点点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握着苏悦的手,“悦悦,你要快点醒来,到时候我们一起逛街、烫头发、做指甲、设计图稿,你不还要做宝宝们的干妈吗?你快一点醒来,好吗?”
砰的一声响,病房门被踹开。
一对五十多岁的男女冲了进来。
司恒拧眉看着来人,正是关悦的父母。
关父横眉冷对,指着司恒,“司恒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把宁宁送进警局了?”
司恒倏地冷下脸,沉声道,“出去。”
关母嚎啕大哭,“宁宁脸肿成那样,牙都掉了,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司恒指着病床上的苏悦,“你女儿雇凶杀我妻子,要不是我妻子抢救及时,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们哪来的脸来质问我?”
关母大吼,“她不是还活着呢吗?我女儿为了救你已经死了!”
安颜读着关母的话,缓缓站起了身,“把五千万还回来,司恒把命抵给你。
关宁找人害苏悦,我也要让关宁受到同等伤害。
用石头砸出颅内出血,出血量达到百分之二十,在颅骨上钻三个孔,输血量在2000。
你们同意,我们现在就照办。”
关母一怔,他们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五千万已经买了别墅、豪车还有不少的奢侈品。
关父现在也开了一家小公司,承包一些工程,有时也会找司家要些活,生活过得风生水起。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们不能放弃现在的生活。
关母扬着脖颈,“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一旁的韩阳径直走上前,扬手抽在关母的脸上,“我们傅夫人也是你随便说的?”
关父见状,举手冲了过来。
韩阳直接卸了对方的手臂,“你女儿关宁蓄意谋杀的不止是司夫人,还有傅夫人。一个嫌犯的父母,还有脸理直气壮的?”
关父眼珠子一转,“哪个傅夫人?”
“傅时宴听说过吗?”
关父登时变了脸色,那可是商界的阎王爷,铁血手腕、杀伐果决。
司恒尚且还能看在关悦的份上,留关宁一条生路。
但是傅时宴不会,他这人一向的睚眦必报,极其腹黑。
关父立马换了副嘴脸,“原来是傅夫人啊,真是抱歉啊。”
关母瞧着关父一脸讨好的样子,想着自己的女儿一个死了,剩下的这个还会坐牢,这股怨气就想要发泄出去。
她瞄准了安颜的肚子,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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