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一片沉默。
谁都知道,一个在中医界权倾一时的人就这样彻底落幕了。
下一秒,大家将目光集中到陆毅身上。
所有人都清楚。
这是中医界一颗已经在冉冉升起的中医新星!
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医术碾压式的赢了御医,未来在他的前方只有一个目标了,成为国医大师,甚至超越国医大师。
未来可期!
前途无量!
他们真正地在陆毅身上无比清晰的看到了这八个字!
陆毅沉吟了一下,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对准了东侧的镜头说道:
“我有几句话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闻言,所有人竖起耳朵,他们想听听陆毅说什么。
“这三天,中医的有效和疗效大家都看到了。”
陆毅认真说道:“这证明中医不是伪科学。”
“其实,我非常不喜欢伪科学这三个字。什么是科学?谁又能给科学一个准确的定义呢?”
“如果现在不能被认识的就叫伪科学?那科学不进步了吗?”
“中医陷在这伪科学三个字里时间太长了,大家都在口舌争论,都在自说自话而已。我相信随着科学的发展,总会有这么一天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中医。”
“我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我们中医人不能因为被人误解,也不能因为这一天还未到来就止步不前,华夏五年前的历史已经证明了中医的有效性,我们不能妄自菲薄。我辈中医人应该继往开来,以振兴中医、治病救人为己任,不负中医人这个身份。”
“我虽人微言轻,但也愿意为中医付出自己的一份力,也愿意为天下遭受病痛折磨的人提供除了西医之外另一种治疗途径。”
“所以我在齐东省制定了一个中医振兴计划,我希望中医可以振兴,我希望天下可以无病!”
“最后,送给诸位也送给自己一段话。”
“也送给我自己,这话出自神医孙思邈。”
陆毅说完,无比诚挚朗声道
“张湛曰:夫经方之难精,由来尚已。”
“今病有内同而外异,亦有内异而外同。”
“故五脏六腑之盈虚,血脉荣卫之通塞,固非耳目之所察,必先诊候以审之。”
声音从小变大。
越来越大,充斥每个人的耳朵,震动着每个人的心里。
在场的中医人仿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发地跟着背诵起来:
“世有愚者,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
“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已了,深自误哉!”
孙真庙,杨继善,叶天人三位国医大师对视一眼,也跟着大声背诵起来: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已有之,深心凄怆,勿避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工夫行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全国各地。
屏幕前的梅柏寒、方振国、黄衣瑾、危一林、皇甫弥六位国医大师全都站了起来。
齐东中医药大学的方诗珞、温润玉、黄从景,齐东省中医院吕继山,青山县黄老……
全都同一时间起身,出声诵道:
“自古明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
“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为药者,良由此也。其虻虫水蛭之属,市有先死者,则市而用之,不在此例。”
屏幕前所有中医人集体起立,无视身边周围人的眼神,激动的肃穆朗声:
“夫大医之体,欲得澄神内视,望之俨然,宽裕汪汪,不皎不昧,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纤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
“虽曰病宜速救,要须临事不惑,唯当审谛覃思,不得于性命之上,率而自逞俊快,邀射名誉,甚不仁矣!”
“所以尔者,夫一人向隅,满堂不乐,而况病人苦楚,不离斯须,而医者安然欢娱,傲然自得,兹乃人神之所共耻,至人之所不为,斯盖医之本意也。”
“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偶然治瘥一病,则昂头戴面,而有自许之貌,谓天下无双,此医人之膏肓也。
整个会议室,所有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突然感受到一股来自中医那种无私志诚的力量。
“老君曰: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报之。”
“人行阳恶,人自报之,人行阴恶,鬼神害之。”
“寻此贰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
“谢谢大家听我一番话。”
陆毅诚挚的深深一鞠躬,感谢所有人。
“今日事了,他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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