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不透苏暖芊的境界,表面上开起来与常人无异,但谁能将她当常人看待?境界要么就是与他相同,要么就是比他高。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怎么也不用小心对待那些人。
俞安咂舌,“师祖,他们就不怕惹上因果吗?”
“总有办法化解的。”冲虚道人眼神微光一现,给徒孙出了个问题,“如果杀一人而能救百人,杀百人能救其一人,小俞安你是选择杀一人还是杀百人?”
俞安思索了片刻,这个问题争议很多,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这根本就不是杀一人救百人的问题?修行一道,注定艰难,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论怎么做,终究会被记得的,到时候,如何评判不由自己。”
俞安说着的时候还看看自己的师傅清娴,“所以杀一人与救百人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愧本心就好,若是杀了国之栋梁而去救一百人普通人,国之栋梁的死去,损失的岂止是百人可能弥补,可是那一百个普通人又有何辜?我若是在这一百个人中,师傅和师祖会不会帮我报仇?可若是站在国家大义上,我死了,对国家有利,如此,是否该报仇?”
就像那些一生奋战在前线的缉毒警、消防员、医护人员等。
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谁也不能保证这芸芸众生的看法是相同的,个人立场不同,谁又能对他人的看法盖棺定论?一切仅凭本心罢了。
可如果是一个纯粹的反社会分子,只为恶,那就另当别论了。
罗星沉思片刻,道:“师侄,不可否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世界上活着的可不止你一人,你也不是孑然一身,一朝踏错,言语也可杀人于无形。”
“为何要在意他人的看法?若事事都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那岂不是活得太累了?”俞安回道。
“年少轻狂,以后你便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到底有多可怕。”罗星摇了摇头,并不赞同。
修行者并不是超脱了世俗,可以为所欲为,除了这些因素,还有因果、天道制约他们。
冲虚道人低咳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他往前走两步说:“时间差不多了,跟着我走就行了。”
“好,先生请带路。”苏暖芊道。
侍者已经在密道口等候了,见他们来,低声道:“先生,刚才已经进去了几位了。”
冲虚道人应了一声,带着几人进了密道,密道中并不宽敞,只足够两人并排而行,自气孔中透进来的光将这个密道照射得光怪陆离起来。
不多时,他们就遇到了两个陌生面孔一前一后在密道中行走,被一个侍者引着,两人看起来年纪很大,都佝偻着腰,背着手行走,他们见了冲虚道人微微颔首,那侍者示意他们跟着冲虚道人他们后便离开了,那两人就在他们的身后。
越往前走,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庞大,也越来越长,静下心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喧闹声,仿佛他们是行走在鬼魅之地,静悄悄的,无声地从没人看见的地方穿行而过,引起了一阵凉风,惊动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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