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和方信签订这个契约的时候。
她确实担心自己会受到侮辱。
可时间长，她反而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因为根据她的观察，方信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也挺不错的呢。
方信轻轻咳嗽两声，尽量摆出严肃的样子，却不敢扭头看她。
只能岔开话题：
“刚刚转了一圈，我也觉得差不多了。
刚好可以和你说一声，我准备安排明天就带着人先行离开。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地下城的情况如何。”
他可不想在外面忙碌几天，回去之后家都被偷了。
听见这番话，女皇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虽然知道迟早都有分别的一天，但当她真的听见这个消息，还是难以割舍。
但很快，她又重新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笑颜：
“好啊，方大人回去之后可一定要记得想我。
不过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方大人随我来就知道了。”
带着疑惑，方信跟随鲛人女皇的步伐，一路来到皇宫的后面。
这里有一座山。
听说是鲛人一族的禁地，皇室血脉的宗亲都会埋葬在这里。
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来到山脚下之后，顺着一条小路，方信居然和鲛人女皇一起来到了一处山洞面前。
顺着山洞往里面走。
最开始道路很狭窄，后面却越来越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最后，两人出现在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之中。
这里是山体的内部。
可以看得出，整座山几乎都被掏空了。
在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坛，上面的凹槽之中早已经填满了鲜血，构建成了一个极其复杂玄奥的纹路。
方信一眼就看出来。
这东西上次在大皇子的小岛上不是见过吗？
虽然有些许不同，但整体上大同小异。
在这处空间四周的岩壁上，悬挂着十几个鲛人。
全部都是这一代的宗亲。
鲜血顺着他们身上的铁链被源源不断抽取。
这些人也早已经失去了神智。
“这是你们鲛人一族的献祭？”
鲛人女皇点点头，回答到：
“没错，因为我们坐在皇位上，需要处理整个种族所有的大小事情，非常耽误修炼。
所以才有了这一项传承。
利用献祭我们皇室的血脉，就可以召唤出传说中的海神，给予赐福。
在这力量的帮助之下，我们历代鲛人皇能够迅速拥有极强的战斗力。”
看着眼前这一幕，方信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可真残忍啊。
但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在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谁都没错。
把人白白杀了，和把人拿来献祭。
本质上好像没什么区别。
鲛人女皇转头看着他：
“方大人，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和我一起接受海神的祝福。
这一定可以让你实力大增。”
方信皱了皱眉，有些想要拒绝。
但女皇却眼神坚定。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接受这一份好意。
旁边的角落里，两大长老缓缓走了出来，见到方信之后第一时间弯腰行礼：
“见过护族长老方大人。”
方信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两人起来。
两人直起身，脸上也同样带着笑意。
他们特意称呼方信为护族长老，也是为了提醒方信，这鲛人族的未来，他也有份。
方信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但这本身就是他的本意。
他费这么大的功夫，可不是为了让鲛人成为人族的下属种族，为奴为婢。
那才能赚多少钱，才能有多少好处。
他要做的，是彻底利用其鲛人的天赋，让其与人族共同发展。
细水长流，利滚利。
在鲛人女皇的示意之下，两大长老迅速开始动作。
那些皇室宗亲身上，血液被抽离的速度更快，一股奇异的波动关键出现在这洞窟的正中央。
血色的符文开始消散。
无数漩涡开始在场地中央汇集。
海神，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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