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破天荒头一次,恐怕上下五千年都没见过!
“各位同僚可千万别误会,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跟送礼可完全不一样啊!”沈安特意从陈友走过,笑嘻嘻的解释道。
他这次带来的全是酒水,但都是些中等的锦酒,算不上什么贵重之物。
而陈友的爱好,他也早就打听清楚,吃喝嫖赌独好喝酒!
听到这一番话,陈友似乎无动于衷,不过心中却对沈安另眼相看了一些。
商贾气息虽然重了一些,但不收礼反而送礼,确实与众不同,或许会是个好官。
而其他僚属又趁机走了一波马屁!
“沈大人说笑了,下官哪敢收您的礼啊!这不是折
煞下官等了吗?”
“对啊对啊!您这样做,真是让下官无地自容啊!”
“下官对沈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但凡用得上下官的,下官定当赴犬马之劳!”
对于这些官面上的话,沈安只是打哈哈一笑。
就这么几壶酒,你他娘的还犬马之劳。
我信你个鬼!
沈安随声应付,很快让沈小路把东西都分发了下去,随后便和陈友各自在堂中落座,其他僚属也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下首的位置。
“我刚刚从尚书和侍郎大人那边过来,领了个差事,想跟各位大人一起商量一下。”沈安开口笑道。
在坐的人当中,除了他和陈友,都没有资格去参加早朝。
很多早朝上分派下来的差事,便要他们分别派发下去。
陈友皱了皱眉,表情严肃的问道:“沈大人想说的该不会是戥秤的事情吧?”
他今日早朝的时候,便已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
戥秤计量标准的改变,对于他们虞衡司来说,不过是下个公文,制造几个小秤的小事。
可是对于整个大梁来说,这却是一个极大的改变,等同于在变相的增加税赋,增加百姓的负担。
“正是!”
沈安依然笑容满面,从刘艺荣那里出来,他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这个老狐狸明知陈友会反对,却把他往前面推。
不过,任你如何阴险,他也自有对策。
总不能刚刚上任,就撂挑子不干吧?
“沈大人,你初来乍到,又是刚刚为官,下官不想开口骂人,所以你还是收回刚刚那句话吧!”
陈友拱了拱手,没像往常一样,破口大骂,算是给沈安留了点面子,但言语间却也丝毫不客气。
虞衡司郎中空缺了许久,都没有人愿意出任,便是对陈友无可奈何,不想来受气。
“陈大人所言极是,本官确实不太懂,但本官对戥秤一事略有耳闻,却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影响,不知陈大人能否告知一二?倘若真的影响朝廷声誉,百姓民生,本官也好回绝了尚书大人。”沈安一脸求知欲的问道。
陈友心中微微一动,再看沈安不耻下问的模样,也就不好拒绝了。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杆小秤,轻轻放在桌案上,似乎想到了早朝上刘艺荣和户部尚书狡猾的嘴脸,脸上立刻浮现出正义凛然的神色。
轻咳两声,又喝了一口茶。
很有仪式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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