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头,最近一段时间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益王是想听听,沈安打算怎么做。
“太子的名望与下官没有任何关系,肖睿乃是朝廷命官,况且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循规蹈矩。”
“按照朝廷法度办事,难道有错?”
益王暗暗点头,这么说来,他沈安就是要作壁上观。
这样也好,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沈安一旦心中不满,会暗中推波助澜,这样做有利于进一步削弱太子名望。
但是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会顿时雷暴一样炸
开。
原本双方势同水火,反而形成一个缓冲,能让他们彼此平衡。
正是因此,皇甫胤善才敢出面来,和沈安更进一步,不然他今天都未必会出面接见。
他担心沈安会主动破坏这个平衡。
得到了让他满意的答案,皇甫胤善很高兴。
“沈大人已经不是头次登门,咱们过去的交情也算不错,今日天色不早,不如沈大人就留在府中用餐。”
他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沈安抱拳拱手,应下此事!
酒宴,设在花园之中。
风摆荷叶,杨柳垂青。
水塘里是不是越出镜面的金鳞,让整个园子的生气,更加灵动充沛。
沈安与皇甫胤善对面而坐,面前没有珍馐美味,只有一些简单的菜色,不过也算精致。
关键是酒,还是从他沈家商行拿来的。
“沈家之酒,名誉天下。”
“本王真的是爱不释手,咱们共饮一杯。”
醇烈回甘的美酒,打开了新一轮谈话的开端。
皇甫胤善捡了一枚莲子放在口中,凝视着满塘荷花,颇有几分向往:“这一片荷塘,是本王叫人修建的,大人以为景色如何?”
“如丹青之作。”
“说得好!”
皇甫胤善,浮一大白:“不知大人看到没有,这丹青妙色间,暗藏的杀机?”
沈安心中一动,恍然大悟,皇甫胤善做出选择之后,他是在向自己求一个保全之策。
他可以和太子碰撞,却要有不败的条件。
酒杯摇曳,沈安眉宇微微皱在一处:“杀机随时都在,下官看到与看不到,哪有分别?”
“只是杀机能否伤人,才更重要些。”
“若想深入荷塘而不受其杀机所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整片荷塘砍去,一个不留。”
沈安言词之间,多有几分冷峻:“如此一来,隐藏在碧叶下的凶物,不就都露出来了?”
“那要是莲藕之中,隐藏的虫蚍呢?”益王将姚成本等人,比喻成隐藏在荷叶下的杀机,而太子,就是他口中之虫。
沈安不以为然,目光撒在摇动的碧浪上:“没有了花叶枝干,莲藕又算什么东西?就是它一身心眼,难道还能跳出来咬人吗?”
“王爷,咱们还是饮酒吧。”
双手捧起就被,沈安悠悠一笑:“您的荷塘美不胜收,可再美的景色也有凋零时刻,便是现在遮天莲叶,只要一把大火下去,谁能躲过枯焦命运?”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