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此言一出,当儿子的顿时明白过来。
“父亲,如果按照您的说法,陛下还是防备沈安的?”
“或许吧。”刘政这会可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我现在也不确定,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有一条我知道;就是如果按照沈安之前行为看,他既便是在无意之间,仍然可以将一个地方百姓的心神全部收敛进去。”
“我也不知道那沈安身上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但他就是能做出来。”
“所以这件事……不好办。”
听过父亲得言论,刘琼不免重重点头:“这个我也不确定,但是有一条,我希望父亲可以给我一个定心丸。”
“你说吧。”
深吸口气,刘琼十分郑重的道:“我想知道,咱们这一次是不是必须把事情办好。”
“那是自然的!”
听起来他问了一句废话,但当爹的却明白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孩子这一次可是关系到咱们的身家性命,乃至于生死存亡。”
“所以千万记住了,道肃州之后,不能作任何不对的事情。”
“明白!”
翌日清晨!
既然是皇命所差,刘政当然不敢耽误,越快行动越好,天色才蒙蒙亮的
时候,他就进宫去和皇帝做了告别,带着自己的儿子,还有二百侍卫,直奔肃州而去。
肃州方面!
多日以来,王冕还在外面“赈.灾”,而沈安他们也都活跃在自己各自的线路上,看似大家都没有什么交际,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争斗已经开始了。
王冕要做的就是尽可能保全自己一条生路,而沈安则是要查明实际情况,不让一些人蒙混过关。
“王爷。”
苏竭一直跟着沈安办事,这么多天来,冰里雪里的毫无怨言:“我们已经走过了那么多的的地方,到处的证据都证明,王冕之前非但没有救济过百姓,乃至于在灾害发生时,他还要多加苛捐杂税。”
“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那么多的证据,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苏竭有些心急,但却不怪他,毕竟此人乃是将领出身,一直以来都是行伍风范,不会和朝廷上官员一样,那么啰嗦,做事非要讲究一个婉转。
笑了笑,坐在篝火旁的沈安,递给他一块刚刚烤热火的饽饽:“吃点东西吧;你不要着急,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那么多的证据,但是如果现在就杀掉,王冕的话,其他的百姓怎么办?”
“可是……”
苏竭还有话说,不过被沈安拦住:“你不必着急,该死的人什么时候都逃不过王法;只是现在……他还有用!”
眼见如此,苏竭倒是也没话说了,他相信沈安的判断。
其实事到如今,沈安所以还不动手,一方面和他说的一样,是要继续依靠王冕,让他把府库中的东西,下发给百姓,一方面也是他在等候一些消息。
自从来到肃州之后,无音和他的手下,就一直都在秘密调查,好多沈安他们之前没能查出破绽的事情,在这些恶鬼手中,都得到了证实。
而眼下,最要紧的是,无音之前派人来送信,说他们发现了一个王冕暗中储存财富的地方——费县!
当前,他们正在渗透费县,并且搜寻证据。
相比于其他的那些证据,沈安确信费县的事情一旦被查验出来,那么就是对王冕最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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