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明日去见王爷,到时候就说我们要参合的是陆云庆,如此一来,既不辜负陛下的所托,倒是也能解开你们之间的矛盾,如何?”
“正是这个意思。”
闻听此言,王冕顿时松了口气:“到底还是钦差大人,看事情就是干脆明了,如果不是那个陆云庆,肃州的情况,也许早就处置好了,完全不至于发展到今天。”
“行,那明日我们就去拜见沈安!”
王冕这边告辞离开了,但是等他走出去之后,刘政父子,倒是还有一些话要说。
“父亲您看今天王冕这个意思……似乎是打算拉拢我们。”
“不!”
看着儿子的天真,刘政之
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他是在拉拢我们?不!其实他一直都在把我们当作枪用,况且这一次所以要将一切责任,都推到陆云庆身上,也是他知道。”
“我们根本不是沈安的对手。”
叹了口气,刘政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沈安就是沈安,我这几天也考虑过了,如果真的和他面对面的发生矛盾,你我必然是牺牲品。”
“不但是你我,只怕惹怒了他,到时候好多人,都要受麻烦”
刘琼似乎也琢磨透了一些东西,惊异的道:“那么这么讲的话,王冕这是故意选了一个好对付的,打算把他推出去,当作挡箭牌,替罪羊了?”
“非也。”
摆摆手,刘政接过儿子送来的茶:“陆云庆根本不是替罪羊,而且说起来如果不是陆云庆的话,只怕这肃州的百姓,早就死光了。”
“他这是在找一个替死鬼!”
微微点头,刘琼若有所思,找替死鬼其实也很正常,便是过去如益王那样,不也做过找替死鬼的事情吗?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此事早就是信手拈来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沈安并不想把那个替死鬼推出来。
“你说的没错
。”刘政扶了一把下颌的长须:“我相信,沈安并非不知道,王冕要做什么,可惜他不想放人,这才是最难的。”
“父亲。”
话说到这,刘琼有了主意:“这件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自然不容易,可要是父亲您去处置,就见到那多了。”
“为何?”
目双目微微一皱刘政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父子虽然顶着钦差的名号,但是对沈安也无用处,根本构不成一点威胁,刘琼这些话,又是怎么好意思那么干脆说出口的呢?
“父亲难道忘记了,我们身上,可是挂背负着朝廷的使命,陛下的旨意。”
“有了这两点,那沈王爷只怕也不会过分为难咱们。”
刘琼这会言之凿凿:“但就是因为这个,可恨咱们不能把之前的羞辱报了!”
“在朝廷上做事,你小子竟然还不懂什么叫做隐忍吗?这点羞辱算什么?”刘政看的相当开明,和那些还能抗争一下的人作对,那是有志气,有雄心,可要是面对巨擘,自己根本无礼撼山,还要去抗争,那就是飞蛾扑火!
“你小子千万记住,以后办事,必须以目的为重,至于过程都发生了什么,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