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皱着眉头听妻子和母亲说完,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他一醒过来,医生就提醒过他不要激动,对他的恢复不利。
而他骨子里就是个冷漠自私且重男轻女的人,便觉得司颜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绝对翻不起什么大浪。
所以任由母亲和妻子闹了一场。
结果发现他的母亲和妻子加在一块都不是这个女儿的对手。
他这才意识到,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女儿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司颜!”别看司父靠在病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可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却很足,“跪下!”
不想司颜只是冷笑一声,“您还好好活着呢,我跪什么?”
对于这个偏心偏到姥姥家的父亲,她早已失望透顶。
在她小时候最脆弱无助,最需要关心和疼爱的时候,父亲都没有尽到过一点责任。
那么她对他的尊重,也只能是少得可怜。
“放肆!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司父愤怒地一巴掌拍在被子上。
“难道不是您先没有好好说话的吗?我只是以您对我的方式对待您,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司颜曾设想过很多次父亲醒来,去爱茉集团力挽狂澜的画面。
可直到周秀娟和司娇娇合伙把爱茉集团的股份卖了,她才终于意识到,她想保住母亲一手创办的集团,只能靠她自己。
危机中,一直陪伴着自己,并积极想办法帮她解决危机的人,是她的丈夫!
困境中,不惜卖房卖掉手头一切资产为她凑钱的人,是她的丈夫和公婆!
她要欠,也只欠丈夫和公婆的。
可不欠眼前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
所以,他在这里给她摆什么封建大家长的谱儿呢?
“你!你是不是觉得你长大了,我就不能打你了?我告诉你,我是你爸!我想打你就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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