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昨晚也是一夜难眠。
她睡不着,简沣也别想睡好。两人讨论了一个晚上,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劝诫司颜。
生怕司颜年纪小,一时冲动,再走了弯路。
司颜怎能不懂干妈的良苦用心?
要不是为了劝她,谁会扒开隐蔽处的伤口给别人看?
她伸手抚上肚子,口气就软了下来,“孩子都两个了,还真能离婚啊?”
要不是那时傅厉行一心要打掉她肚子的两个宝宝,她才不会万般无奈地去提“离婚”。
那两个字,太伤害夫妻感情了。
唐妙很想乘胜追击,再为干女婿说点好话。但想起简沣的叮嘱,到底还是忍住了。
司颜就是个倔脾气,只适合点到为止,说多了反而坏事。
傅厉行亲力亲为地办完出院手续回来,脸上都沁出了细汗。
唐妙故意道:“哟,小傅?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今年的夏天还真是热。”
说着递上纸巾,在司颜的面前停住。
她是想让司颜把纸巾递给傅厉行,小两口你关心我我爱护你,这感情不就又回来了吗?
司颜却假装看不到,唐妙无奈地晃了两下手里的纸巾。
就听司颜很不客气地开口揶揄,“冷气这么足,还能跑出汗?看来是虚了。”
体不虚,心虚。
差点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抓去打掉了。
傅厉行被说得一脸愧色,连唐妙手里的纸巾都不好意思去接,还是被唐妙硬塞到他手上的。
“擦擦吧。”唐妙另有所指地道,“男人只要心眼实,再虚也是能补回来的。”
司颜没有搭腔,也没有反驳。
唐妙立即给了傅厉行一个眼神:司颜愿意给你补救机会呢,加油吧。
傅厉行复杂沉痛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下楼上车。
司颜拉着唐妙一起坐在后座,傅厉行被可怜巴巴地挤去了副驾驶位,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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