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怕司颜会回怼她:市长办公室电话给你,你去打电话让他把会议推迟。
陈礼芬忙走回台上,接话道:“妹夫忙,我是知道的。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司颜都气笑了:“你凭什么怪他?”
“姨妈在医院治疗的尾款是他结的,葬礼所有的费用是他出的,就连操持这场葬礼的人也是他指派的。”
“还有你住的出租屋,我们帮你续租了一年。又给了几万块现金,帮你和孩子改善生活。”
“我觉得无论是作为外甥女婿还是表妹夫,他都已经无可厚非了。我不懂表姐为什么还要针对我们夫妻俩?”
这话一出,陈礼芬的脸像刷了层锅底灰,瞬间黑透。
刚刚在台下被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亲友们更是议论纷纷,甚至难掩鄙夷之色:
“我还以为她是个孝女呢,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还给亲妈办了这么体面的葬礼。搞了半天,是既没出钱也没出力,就出了个脸啊!”
“看不出来,脸皮可真够厚的!听说她那儿子没爸,连婚礼都办,她就给渣男生了个孩子。”
“哟,都生了儿子,人家都不娶她进门啊?她得多差劲啊……”
陈礼芬哪里能受得了这样被人戳脊梁骨?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边哭边两手拍着大腿,跌跌撞撞地往颜莉的遗体跑了过去:
“妈,你怎么就抛下我走了呢?你应该把我一起带走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被人欺负啊……”
她哭嚎得特别大声,那一声“欺负”明摆着是说给司颜听的。
司颜直接在台上发问:“表姐被谁欺负了?我帮你去收拾他!”
陈礼芬咽住。
眼见着要下不来台,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邋里邋遢的醉汉。
他跟颜莉差不多的年纪,却不见半点稳重。
手里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喝得满身的酒气,还冲看到的每一个人咆啸。
众人避之不及。
整个葬礼现场都混乱了。
阿甜和保镖立即护到司颜的身前,司颜困惑地看向已是一脸恐慌的陈礼芬。
这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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