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再睁眼时,人已经在半岛别墅了。
她的脑子很昏沉,还感到隐隐刺痛。是被外面的争吵和哭声给吵醒的。
“我就说她的八字有问题,是个不祥人。你们还偏不相信。现在怎么样?她好好地回来了,阿行却没了!”
那哭哭啼啼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傅瑶。
“我可怜的弟弟,呜呜呜……傅家没了他,可怎么办啊?那女人该不是想害死阿行,然后独揽傅家的大权吧?”
“我就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她爱的根本不是阿行,而是阿行的财产!”
“够了,别再说了!”傅老爷子怒声喝斥女儿,但声音沙哑疲惫,明显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我偏说!我弟弟都回不来了,我凭什么不说?”
傅瑶越哭越起劲,似在把她压抑已久的痛苦与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司颜听不清她骂了自己什么,只从虚掩的门缝里听到傅厉行没了。
她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光着脚就走了出去,连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都没有察觉。
针头脱落,扎针处沁出血珠,她也感觉不出来疼。
茫然地扫视着走廊里站着的人,机械地问道:“阿行呢?阿行在哪儿?”
起初她声音太小,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等她再次问出这话时,眼尖的傅瑶第一个看到她。
她挥手就朝司颜的脸上打了过去,被守在门口的阿甜一把扼住手腕。
傅瑶怒斥阿甜,“你干什么?想造反啊!”
阿甜松开了傅瑶,但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太太。先生说过,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谁也碰不得!”
傅瑶听了这话更气了,“少拿阿行来压我。他都死了!”
修着漂亮美甲的指尖狠狠地指住了司颜:
“就是这个贱.人害死的!我都问过了,要不是她非去看什么山上的风景,跑去追什么野猪,阿行根本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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