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书房门被李余一脚踹开。
正忙伏案在书籍上埋头用蝇头小楷注解的袁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见是李余后,眼中露出惊喜,慌忙从书案后起身。
“学生袁容拜见恩师。”袁容在李余身前立定,恭恭敬敬鞠躬行礼。
“嗯。”
李余面无表情绕过袁容走到书案前,看着袁容在字里行间写的一手娟秀的蝇头小楷的毛笔字,顿觉有些汗颜。
自己这个当老师的毛笔字比树杈子好看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袁容这个回头的浪子这字还真是越来越进步了。
“恩师,您看我这句注解可对?”
袁容见李余端详着自己的注解,顿时满脸希冀的上前,指着一行字问道。
李余眯着眼睛,看着竖行没有句读的古代论语书籍,有些昏昏然茫茫然,他瞪大了双眼,用手抚摸着论语,用手触碰着明朝的纸张,工工整整,横平竖直,整齐的段落中,写满了至圣先贤教书育人的高尚品德,为了不至于在学生面前丢人,他费尽心机瞪大了眼珠子,才从论语工整没有句读的古言中,看出两个字“奴役”!
董仲舒之所以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盖因为其符合帝王统治约束天下的目的。
论语不仅从道德,还从三纲五常中约束了人。
一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奠定了封建两千年的基本格调,在律法、道德的约束下,百姓变得麻木,变得更加的乖巧。
当然如果李余不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读书人,他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感叹。
正因为其生活在了一个自由民主的和谐社会,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封建时代百姓头顶的大山。
三皇五帝、唐宗宋祖再怎么圣明,也不可能喊出人民万岁这样的话。
因为他们不可能摆脱时代束缚,更不可能摆脱阶级的局限性!
“老师?”
袁容见李余盯着书半天不说话,有些疑惑的开口。
“李余你在干什么?”
李景隆在李余身后推了一下,他游戏无语了,叫李余来是解决袁容不喜女性的问题的,怎么还真研究上论语了。
李景隆心道,这小子不会演老师演上瘾了吧,不会真的在思考吧?
那样的话,李余这是病,也得治啊!
“啊?袁容你问哪句话?老师刚才在思考没注意听。”李余回过神来。
“不愧是老师,竟能这么快就进入书中世界了,学生每次看书都要好几息才能沉浸其中。”袁容钦佩道。
听着袁容的
话,李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特么不是沉浸在书中,而是传统和现代的碰撞!
撞的我脑壳疼!
“老师,这句当作何解释?‘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袁容恭敬的发问。
“这句话是不懂意思,还是不知怎么做?”李余皱眉。
“不解其意,更不知该如何做。”袁容有些惭愧的说道。
闻言李余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袁容一眼,“你不知道怎么做,为师尚且不怪你,但是你不解其意,老师就要敲打你了。”
“给你说吧,要是放在老师那个年代,这文言文也就是高中知识!连翻译都不会你文言文肯定不及格!”李余道。
“恩师,何为高中?是说考状元吗?”袁容又捕捉到一个心的词汇。
李余没接袁容的话,而是回到问题上,“质为质朴,文为文饰,史为虚浮,你自己多读几遍自然会明白其意,明其意则敏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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