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有新的突破,那就是水稻种植,这是从印度地区引入的籼型水稻,坦桑尼亚和印度同属属于热带,所以东非殖民地没有直接尝试亚热带的水稻种植,且印度运输过来也方便,距离更近一些,只要和沿途经过达累斯萨拉姆港的英国商人谈好价格就能在他们回程时捎带上一些。
第二镇紧靠小莱茵河,水源上比第一镇更有保障,所以在第二镇大量种植的是水稻,未来东非殖民地那些湿地附近大概率会和第二镇一样,选种水稻。
毕竟水稻的产量比小麦高,在同样需要人力开发的东非殖民地,当前多付出一些人力成本,追求更好的产量也说的过去。
不仅如此,恩斯特未来还打算在东非殖民地种植产量更高的玉米,前世非洲就是玉米种植广泛的大洲。
……
第二镇,新来的移民正在开垦新开发的水田,通过水车从河边将小莱茵河的河水引入沟渠里,导入到磊好田埂的水田里。
李铁柱和同行的农工埋头挖着新引水渠,黑瘦的身体挥起铁锹来显得毫不费力,一脚踩在普鲁士产的铁锹上,松软的红壤就就被铁锹带出来,手一抬,将铁锹翻面,泥土顺势磊在一边的田埂上。
“嘉祥叔,恁来这里有几個月了,和俺们说说这基尔曼(德语音译)人到底咋样?说话算不算数?”李铁柱一边边挖着沟,一边问道。
李铁柱是刚从华北来到东非殖民地的新人,对于东非殖民地的那些德意志人还不太了解。
张嘉祥在前边挖着土,说道:“恁问那么多干啥?到哪不是讨口饭吃,这以前在大清国不还是给地主老爷当佃农,来到啊…啊飞卡(德语音译)不就是给基尔曼老爷当佃农怕啥?”
李铁柱道:“那咱在大清国给地主老爷代代种地,知根知底,这基尔曼老爷咱们可不熟,心里没底不是害怕么?”
“你小子怕啥,年纪轻轻的,基尔曼人在可怕能比你们村的周老爷可怕?要不是没有活路,你能跑到啊飞卡给基尔曼老爷种地,整天别瞎想,有的没的,只要基尔曼老爷给口吃的就谢天谢地了。”张嘉祥对着李铁柱说道。
“这也是,今年俺那块天干,河里没水,周老爷都跑城里去过日子了,还收的租一分也不能少,家里一点粮没有,饿的不能活了,基尔曼老爷来招工,俺就报了名,最后上了海上的船。”李铁柱回忆到。
接着说:“那船还是俺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过那么大的,比周老爷家的宅子还大,就是船上的日子不好过,头几天整地上吐下泻,在码头分的那点口粮都喂海里鱼了。”
“来到啊飞卡就好了,我开始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好了天天顿顿能吃饱,还是三顿饭,搁大清国哪感想这好日子!月底收工,干的好还能分二两肉,这日子比过年都好啊!”张嘉译感慨到。
“活干的好,真能吃到肉?嘉祥叔你可别骗我。”李铁柱两眼放光的问到。
“我骗伱干啥?我可是三个月都吃到了,只要不混到最后一名,每个小队都能分到点。”
李铁柱闻言道:“那咱们可待好好干,我都好几年没尝过肉味了!”
说着更加卖力了,其他人也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也有了期待,修水渠的进度大大加快。
第二镇也在新移民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像模像样,连负责管理的德意志人都对于这些华人的勤劳感到一丝惊讶,单就吃苦耐劳精神层面而言,华人确实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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