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毫无察觉,眼睛只狂热的盯着邻居家的大门。
仿佛劈开眼前这扇门,成了田教授此生最重要的事。
劈开门,她的女儿就能重生。
门缝里露出男人快要吓尿的神情。
他显然关上门之后没有走远,还留在门后偷听楼道里的动静。
忽然大门被劈开一条缝,田教授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凑到门缝上往里面看,正好看到他的时候,田教授兴奋地开始笑:“你说我女儿死的活该?”
“那我把你砍死,你是不是也活该?”
田教授笑的十分疯狂。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隔着门缝,锁定在男人身上。
此刻的毒舌男,终于感觉到嘴贱的威力。
他‘妈呀’一声,吓的一屁股摔在地上,挪蹭着往后躲,此刻知道怕了,嘴里开始求饶:“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嘴贱!你女儿死的一点都不活该,她年纪轻轻,死的太冤了!大姐……”
他三十多岁,此时哭得却像个孩
子,边哭边说好话。
田教授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举刀继续疯砍:“我女儿死得冤,要不你替她死,让楼下的阴差把你引渡走好了!”
“你不说话,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她说着,砍门的动作更快了。
我瞪大眼睛,被田教授这疯狂的模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偏偏叶京褚这个不怕死的,还趁田教授不注意,悄悄凑近过去。
趁田教授注意力都在砍门上面,他忽然举手一劈,手掌边缘重重劈在田教授颈椎第二节大椎骨上!
那里是人类大脑中枢神经,与脊柱相连的关键部位,一旦忽然受击,血液供应中断,大脑会短暂性的陷入缺氧状态,人会强制昏迷。
这种桥段在古装剧里屡见不鲜,然而实际操作起来,寻常人很难一下找准位置,即便是医生,通过目测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敲中第二颈椎,也要上手摸才能摸准。
更重要的是,即便位置能找准,懂医学的人也都知道,这里不能随便击打,打轻了人不会昏迷,达不到击打的目的,而打重了,藏在颈椎里的中枢神经就很容易伤到,造成高位截瘫的严重后果!
此刻看到叶京褚的危险操作,我吓得惊叫一声,忍不住吼道:“叶京褚!你也疯了吗!你想害田教授以后都躺在床上?!”
只见随着一手刀下去,田教授眼睛一翻,整个人如同瞬间失去脊梁骨一般,软绵绵的朝地上滑
去。
叶京褚迅速扶住田教授,将她抱住,而后回头,对我说:“放心,只是暂时昏厥而已,不会瘫的。”
他将田教授轻轻放在地上,过来打开防火门,放我出来。
见我还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他笑了笑,缓声说:“我如果不这样做,难道真眼看着田教授杀人吗?你别忘了,—这道门撑不了那么久。”
说完,他示意我搭把手,一起把田教授扶到她家里去。
我看着陷入昏迷的田教授,心里还打突,将她手里的刀扔的远远地,才敢凑过去。
将田教授安置好以后,我坐在床旁,问叶京褚:“现在怎么办?你对敲第二大椎这事儿有谱吗?要不咱们还是把田教授送医院吧?”
叶京褚轻叹一声,道:“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情况比较麻烦,她已经浊气入体,你没感觉,她瘦瘦的身板,刚才砍门的力气特别大吗?那可是防盗门。”
我连连点头。
心想当然力气大啊,她刚才的状态,别说是浊气入体了,就是说她鬼上身,我都百分百相信!
那根本不是正常女性能拥有的力气啊。
叶京褚道:“棘手的问题就在这,我刚才观察田教授的面相,她额间子女宫的位置,多了一颗阴气凝聚的黑痣,这说明,浊气不是外来入侵,而是她内由心生,这是心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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