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卫渊望着我指向的三角形图案,蹙起眉头:“你是怎么从这个形状联想到猫的?”
“就是,这三角形跟猫有半毛钱关系吗?”
白维就在我们隔壁的土墙上寻找线索,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他自然而然的加入讨论:“这三角形如果特指猫的话,那旁边的小月亮又是什么意思?猫登月了?还是这只猫跟你小时候总看的那个美少女战士里的黑猫一样,额头上长了个月牙胎记?”
“什么月牙,如果这个三角形代表的是猫,那月牙代表的就是狗啊!”我指着月牙问他们两个:“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月牙特别像小狗翘起来的尾巴吗?三角形就像猫耳朵。”
“你自己不觉得这个比喻很牵强吗?”白维翻了个白眼,本能的想反驳我。
我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牵强?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撕我作业本挨的那顿揍了?当时你趴在床上哼唧了三天,吃饭都得人喂,你还不让咱妈喂,指名道姓让我喂你,忘了当时挨揍的初衷了?”
被当着这么多人翻出小时候挨揍的糗事,白维圆圆的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一把捂住我的嘴:“瞎说八道!我这么英明神武的弟弟,能撕你的作业本?何况,你也
就比我大两岁,什么时候能把我揍的趴床上起不来了?我揍你还差不多……”
他话音未落,顿感一股凉意,从他身边卫渊的位置飞射而来。
他后脊一凉,当即改了口:“当然,我也就嘴上吹吹牛,我姐多金贵啊,我一根头发都不敢碰她的,如果家里必须有一个人要挨揍,只能是我!揍其他人都是对我堂堂三级阴差的不尊重!”
卫渊勾唇,递给白维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将眸中凛冽寒意收了回去。
白维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在我的精准提醒下,还真想起什么:“嘶……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挨揍,是因为你的绘画作业!”
一边说,白维一边点头,尘封的记忆重新涌回他的脑海,他语气逐渐笃定起来:“当时你们留的作业是画最喜欢的小动物,你画的咱家一把掐!结果让我给垫雪糕用了,雪糕化了一大摊子水渍,把画全洇了!”
“我怕被你发现,干脆毁尸灭迹,把那张画撕了,还故意把一把掐抱到桌子上,想伪装那是一把掐干的,没想到……”
白维说着,一脸咬牙切齿:“那小狗子成了精,远远的避开那团纸屑不说,还在你发怒的时候,特意让你看纸上的雪糕水渍!跟我身上吃
雪糕时滴落的水渍颜色一样!我才惨遭你毒手的!”
想想就很气!
但他气就算了,刚刚消散的凉意又重新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比刚才的凉意更浓烈!
白维疑惑的看向自家姐夫,入目是大狐狸深如寒潭的眼眸。
那眸底三分寒凉,两分讥讽,剩下的五分,全是想锤他一顿的冲动。
他汗毛再次倒竖起来:“不是,姐夫,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刚才替我姐出头就算了,怎么我姐养过的狗,我现在都提不得了?!”
“……你该不会在吃一只狗的醋吧?”
“狗也是你叫的?”卫渊声音都淬了冰碴儿,眯了眯眼睛说:“你自己闯祸,不敢承认,还想嫁祸给无辜的……小动物,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挨揍?”
白维咂舌,刚觉得自己待遇攀升而温暖的心,瞬间又凉了半截。
不是说好成为‘他的’小舅子,就是自己人了吗?
怎么区区一只小狗,地位都能排在他之上了?
白维吞了吞口水,不敢触卫渊的霉头,道:“该揍是该揍,但是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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