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气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到底是少年心性,脾气一激就赌咒发誓,搞与人绝交那一套。
我不想让白维口出恶言,打断他道:“好。”
白维一怔,诧异的看向我。
我对白维安抚的笑笑,将眼睛的酸意憋回去,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好聚好散吧,再说世道变成了这样,我也没心思想那些小情小爱的事情。”
“哼!渣男!”
白维到底没忍住,还是愤愤骂了一句。
闻羽天似乎也没看懂卫渊这波操作图的是什么,他面带歉意的拍了拍白维的肩膀,压低声音对我道:“对不住,他现在脑子不清楚,回头我再骂他……”
我对闻羽天笑笑:“不用。”
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回落到乡下汉子身上。
此时经过短暂的休养,他的伤势已经从两指那么粗的血洞,恢复成奶茶店常见的吸管粗
细。
此刻也不知是被我们吓到了,还是蛊虫没了,他自觉自己没了战斗力,双眼紧紧闭合在一起,眼皮不受控制的抖动,显然是想用装死蒙混过关。
我弯下腰凑近他,低声道:“求救也尝试了,攻击也尝试了,都没用。”
“现在想尝试一下主动配合吗?”
乡下汉子咕噜一下,吞了吞口水。
他的眼球在眼皮之下左右摆动,似乎在想脱身之法。
察觉到我正在用聻气尝试将他包裹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惧,猛地坐起身来,对着我求饶道:“蛊神奶奶牢命!俺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果然如同破旧风箱,一边说话喉咙口一边冒风,边说眼睛边往我指尖上瞟,对上面残留的聻气显得十分畏惧。
不怪他害怕,白维尚且能看出他修为不高,只要用外来的灵气混淆他自身的灵气气息,他饲养的蛊虫操控就会出现问题。
何况我刚才释放的聻气能直接引燃他最看重的棘虫蛊,实力差距悬殊的情况下,他在硬碰硬,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果断投降,一副接下来问什么答什么的模样。
“蛊神奶奶?”
我顿了一下,见男人肯
主动配合,我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对他指了下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男人拘谨的点点头,也不敢像卫渊一样,整个身子窝在汽车座椅上,只用屁股尖轻轻触碰座椅边缘,整个人如坐针毡:“您请吩咐。”
“为什么叫我蛊虫奶奶?”我问。
这难道是当地人对高阶蛊师的一种尊称?
乡下汉子被我问的也是一愣。
他喉咙口的伤势依然在慢慢愈合,随着伤势越来越小,他的声音也逐渐恢复正常。
只不过因为喉咙口的蛊虫没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透亮许多。
“您能精准说出蛊神爷爷的名字,还能轻松说出我喉咙口的蛊虫叫什么名字,特点有哪些……说明您一定也是苗巫族生蛊一脉的传承,而您管山关圣蛊叫棘虫——说明您就是蛊神庙里,坐在蛊神爷爷身边的那位蛊神奶奶。”
他边说边小心观察我的长相,或许是我的模样与蛊神奶奶的雕塑看起来差距不小,他有些拿不准的说:“做塑的工匠手艺也忒差了,神塑做的连您的三分风姿都没体现出来,难怪蛊神爷爷当初见了像大发雷霆,把那匠人抓去削了片儿……是我我也得削他!”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