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貌就不一样了。
假如卫渊融合了柳貌的记忆,那他接近白希的立场和目的就……细思极恐。
这些挑拨离间的想法几乎不受控制的冲到他嘴边。
他很想把内心中的想法都一股脑说出来。
但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顿了片刻后,还是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他不喜欢说别人的闲话,也不喜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揣度别人的用心。
他陪同乡下汉子安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等待我与卫渊之间的较量结束。
卫渊一直没松手,越来越大的腐蚀声在我们之间响起,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掌已经烫出一层白皮,轻轻一掀,手掌上的皮肤就能完整的掀起来。
他疼的面色一白,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但他还是紧紧的抓着我,即便手掌疼的开始颤抖,他也笃定我会率先心疼,主动收回我释放出来的聻气。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痛苦而泛起一层红晕。
我咬了咬嘴唇,有那么一瞬间,我望着卫渊红红的眼眶,真的萌生出一股冲动,想不顾一切的原谅他,不舍得再看他痛苦半分。
我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明明被聻气
腐蚀的人是卫渊,可我的心却也随着他的痛苦,一抽一抽的疼。
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明明知道卫渊接近我,只是在利用我。
偏偏看到他这样,我还是会不争气的想放过他。
我释放聻气的动作顿了一瞬。
他察觉到我眼底的犹豫,半笑半委屈的说:“这么绝情么?被聻气腐蚀很疼的。”
我反手一拍,趁着他分神说话的功夫,将他一把推开:“知道疼,还不快让开。”
我不敢再看卫渊,怕目光触及他的伤口心绪再受影响,于是加快动作,大步往前走去。
随着我们穿过集市,周遭拥挤的人群逐渐将注意力从商品大抢购,转移到了围观我们一行人身上。
所有人都略微震惊的看着我跟卫渊的脸,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略微调集了一点聻气,附着在双耳之上。
“这也太像了吧……看模样还是那边过来的……”
“这不是巧合,听说最近山关那头乱了,倒货郎都两个月没入关收蛊了。”
“跟老人家有关吗?我小时候听阿父讲过一个传说,说是每隔一百年,老人家都……”
“嘘!你想被抓走削片儿?!连
老人家的事情都敢提,也不怕被他们听见!”
“就是,金蛊师的事情,咱们这些小铁蛊就别研究了,知道的多了对咱没好处。”
随着同伴的呵斥,主动提及‘老人家传说’的少年围观者吐了吐舌头,立即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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