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远挑着扁担。
“几位大兄弟,这几天梁州也没听说刮风下雨啊,怎么会没有鱼货呢?”
然而,几个男人听见张远这话。
相比于高月,语气那是180度大转弯。
“你懂什么?这海上的天气,能跟陆上的天气相比吗?
别看,这里晴空万里,海面那说不定是怒海狂涛,你懂个屁呀”
张远一听见几人吃了枪药一般,这下也闭嘴了。
心中暗暗将他们鄙视了一圈。
“全他妈一群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的主。”
高月这会儿也装出了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唉,可惜了,老天爷不赏饭吃。
那大哥,咱们这什么时候可以有鱼货?
我看咱们村里的人不少,想必出海一次,能打到不少鱼吧?我们这全收。”
一个光头汉子眼珠子,就没从高月脸上移开过,搓了搓手。
“小娘子,你想收鱼,那可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又不下海……。”
光头的话说了一半后,被大胡子一声干咳给打断。
“说什么呢?”
刚刚那个彪形大胡子……明显就是这群人的头头”
那个光头大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赶忙闭嘴。
彪形大汉摸了摸自己满脸的络腮胡。
“嘿嘿,小娘子,我说你跟着这个废物男人干嘛?
不如跟着哥哥我,保你吃香喝辣。
也不用再受,那旅途贩卖之苦。”
高月这会似乎来了兴致。
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配合起了大胡子。
“这位大哥,你说的真的是太好。
可怜奴家命苦,嫁了这么个不成器的男人。
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还是花心萝卜一个,平日里招蜂引蝶。
不是勾搭小丫头,就是半夜去踹寡妇门。”
张远在一旁直呼好家伙。
“你这话是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我什么时候勾搭丫头了?我什么时候又去踹了寡妇门?
你晚上这是不打算过了是吧。”
说到这儿的高月,竟然还掩面痛哭。
擦了擦无中生有的泪水,仿佛真的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唉,但是奈何我家中老母亲重病,正等着钱买药续命……”
“我看几位大哥都是好人,不知道,能不能给小妹指条明路?
这附近可还有渔村,能否收到鱼货?”
大胡子看见高月这副楚楚动人的作态。
只感觉心里突突的。
“大妹子,原来你也是个苦命人。
可心疼死哥哥我了,你要说这鱼货嘛?我们这肯定没有。”
听说没有鱼货,高月这下就差哭出声了。
“可怜,我那命苦的亲娘。”
“妹子,别哭,别哭,你哭的我哥哥心里疼…………”
此刻,张远的鼻孔那是呼吸越来越沉重。
“知道你高月是在探听情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打情骂俏,准备给我戴绿帽子呢。”
“行了,行了,大妹子,别哭了”
说完,大胡子一转身把桌上刚刚赌钱用的筹码全都划拉在一起。
然后找出个布袋子,全都装在里面。
其他弟兄竟然也没有阻止,而后一扎紧。
“这些钱,你收着……给咱娘先买些药。”
张远在一旁,满头黑线。
“咱娘都叫上了,这是完全把我当外人了是吧?
要不是怕打不过你,我他妈早抡起扁担抽你了。”
高月却是赶忙推了推。
“不行,大哥,无功不受禄,我怎能平白无故要你的银钱呢?”
“没事,没事,大妹子,哥哥,再苦也不能苦了你。”
高月假模假样推辞了两番。
最后还是将钱袋子收下,一脸的感激之色。
就差给大胡子来个下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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